工夫干地里的活,这些地早晚是要租赁出去的,便宜谁不是便宜啊,自家二儿子勤劳踏实,蒋婆子自然更愿意偏袒他。
“娘,你放心,我一定帮弟弟把田养的肥肥的,把庄稼伺候的好好的,至于田地里的东西,亲兄弟哪里还需要这些,这不是埋汰我吗,就当是我替弟弟顺便伺候的。”
单峻河感动的眼泪汪汪的,谁说他娘不疼他啊,他娘要是不疼他,能处处都想到他?让他占这个大便宜?
要知道,村里那些租赁地主家田地的人家,给出的田息一般都是当年田地收入的三成到四成,有一些上好的良田,甚至能够达到四成半,接近收成的一半了,现在他娘只说让他把田地出产的两成给弟弟,那不是让他占弟弟的大便宜吗。
“亲兄弟明算账,都是分家的兄弟了,以后那就是两家人,再说了,你弟的田也不是几分大的,好几亩呢,你一个人伺候的过来那么多的田地?你愿意,你媳妇还不乐意呢,就听娘的,至于收粮的价格,就按照市价来,不让你吃亏。”
福宝在一旁听着奶奶的话,心里佩服的紧。
之前村里传出的那些流言,她作为一个不怎么被防备的孩子,时常能够听到一些,加上玩的好的小伙伴学舌家中长辈,也能让她知道一些往日里她听不到的消息。
她不知道关于爷奶偏心,二伯二伯母受委屈的消息都是从哪里穿出来的,但她明白,经过今天奶奶推心置腹的一番说辞,二伯母怎么想她不知道,二伯的孝心,恐怕能够再深几分了。
谁说古人愚钝的,反正福宝来到古代六年,觉得光是她奶奶身上,就有许多值得她学习的地方。
所以,福宝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作为穿越女,就能有什么特殊之处,没人是傻子,她想要好好活着,快快乐乐的活着,首先就该正视身边的所有人,然后让自己融入进去,不断学习。
离开单家老宅的时候,单峻河都是昂首挺胸的,他觉得,现在要是再遇到那些没眼色的,他可以更加理直气壮的怼回去了。
王春花和大女儿梅娘准备完晚饭等单峻河回来,看到的就是他这番模样,就跟平白捡了一锭银子似的。
难道对方是没听到最近村里传的那些闲话?
王春花有些疑惑,对于自家愚钝的男人,真的是气恼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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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的,蒋婆子正拿大扫帚扫着堂屋的灰尘,就听到了院子外传来的响动声。
“你们找谁?”
外面站着两个人,穿着的衣服比她大儿子单峻山还好些,要知道单峻山身上穿的那些衣服,可是用来撑酒馆的场面的,比一般人家,好上十分不止,显然此时站在她家院子前的那些人,不是什么普通人家出来的了。
“这里是单家对吧?就是那个帮镇上严家肉铺的老板养猪的人家?”
一个带着瓜皮帽的男人朝蒋婆子问道。
“嗯,是我们家没错。”蒋婆子点了点头,好奇对方的来历。
“我是县城王懿王大善人府上的管家,听说不久前,县老爷从你们这儿定了蔬菜瓜果,还有最新鲜的肉食,我们老爷对此也颇感兴趣,特地让我来采买一份带回家去。”
“我是县城彭举人家的管家,我们举人老爷,也想尝尝你们家养的那些家畜的滋味。”
上有所好,下必趋之。
荣信作为一个刚到坝江县不久的县官,自然是县城里那些乡绅争相模仿吹捧的对象。
就好比此时出现的王府和彭府的管家,这两家难道还缺那些蔬菜瓜果和肉食,光是他们名下的庄子就会给他们送上源源不断的当季最新鲜的食材。
可谁让荣信表现出了对单家的不一般呢,那些拼命想要讨好他的乡绅们,怎么能够不知道这里头的差别呢。
因此,还没等严坤和单峻海两人去打响自家的招牌,荣信这个活广告,实际上已经催生出了未来红火场面的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