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安静地睡一晚吧。”边上站着的正是大内统领万通。
“谢谢!”凤杰知道刚才春晓的话他定也是全听到,故道,“江贵妃刚才是胡言乱语,希望你别往心里去!”
“这个我知道,不过她这样的下去只怕会惹火上身!你还是好好看着她吧!”
“我知道!告辞了!”
万通望着凤杰背着春晓消失在夜色中,不由摇了摇头,也转身离开!
一夜飞雪,宫墙上覆着一层薄薄地白雪。
春晓用过早膳后,便一直坐在窗前,静静地着望着外面看。
门开了,凤杰道:“娘娘,我让人给您熬了点燕窝。您趁热喝了吧。”
“嗯!”春晓只是轻应一声,并没有转过头来要喝的样子。南凤杰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想昨夜之事,只是感觉她突然间变得更加冷,好似失了魂一般。
“春晓!春晓!”
突然,朱见深怒气匆匆地走了进来,见到主仆二人都在,点头冷冷道:“好!你们俩个正好都在!”
南凤杰一听知道情况不妙,连忙跪地行礼:“臣参见皇上!”
“哼!”朱见深见春晓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好似一尊木雕,除了发丝随风吹散,并无半点活的气息。
“春晓!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朕在对你说话!”一生气,朱见深一把将春晓拉过身来。
“皇上,你怎么来了?”
“你在想什么?”见春晓一脸茫然的神色,朱见深更加恼怒,质问道:“你说!你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你说朕什么?!”
“昨晚上?”春晓这才站起身,不想坐得太久有些发麻,站起时一软,朱见深忙扶住她,看着她消瘦的脸颊,无辜的双目,又怜又气道:“你别告诉朕,那些羞辱朕的话不是你说的!”
“我说了什么吗?”春晓将目光转向凤杰,“凤杰,我昨晚上不是在睡觉吗?怎么跑去骂皇上了吗?”
朱见深用异样的目光盯着春晓看,她却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你昨晚上说朕是断不了奶的孩子,是万贵妃……”想先前听到这话时,朱见深差点被气得吐血,故才不顾一切跑来质问。
“是万贵妃的什么?”春晓追问,见其脸气得通红,不由举起手,抚摸他还末刮尽的胡子,轻声道,“皇上,你是不是没睡好,做恶梦的?”
“春晓,你这是怎么了?”朱见深忽然发觉她的手臂上有伤,紧张道,“你的手怎么了?”
春晓低下头一看,皱起眉头,嘟囔道:“我的手怎么受的伤?我都不知道。”
“南凤杰!春晓到底是怎么了?”朱见深似乎感觉到什么,先前的愤怒转而变得紧张起来。
“臣也不知道。这段时间贵妃变得越来越少说话,晚上一直望着大门口,我知道她是在等皇上您来。有几次我想去承乾宫找你,可是娘娘却不准我去!她说……她说你若心里有她,自然会来。昨晚上,贵妃娘娘突然像疯了一样!说是要回家!身上还带着匕首!臣想娘娘是焦虑过度所致,所以才会说出那些话。”
凤杰说完早已泣不成声,春晓却紧张地看着朱见深:“皇上,我没有!我没有!凤杰,你为什么要骗皇上?”
“春晓!”朱见深看着她,心里不再是怒,而是痛!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紧紧地抚摸着她,伤心道:“朕何尝不想来看你,可是她的病真的很重!……如果没有她,就没有朕的今天,朕不能弃她而不顾啊!”
“皇上,我想回家!”春晓的声音很轻,但却听得分明!朱见心碎道:“你若走了,教朕怎么办?春晓,等万贵妃身体好起来,朕一定天天陪着你!你现在不要胡思乱想好吗?”
春晓愣了愣,轻轻地点点头,望着窗外道:“皇上,你陪我去院里走走好吗?”
“好!”朱见深拉起春晓冰冷的手时,心时一颤,竟然有一种她随时会离开的感觉。
园中雪在渐渐化去,石板上湿漉漉的。屋檐上滴下点点冰水,打在石阶上发出“滴滴答答”地响声。
“皇上,你还在生气吗?”春晓突然问。
“不了。朕相信你不是有意的。”朱见深此刻如何还会生她的气,只要她好好的就满足了。
不想春晓却转过头问:“如果是有意的呢?”
朱见深不由皱起眉头,装作生气训道:“朕是皇帝!你不可胡说!”见其眼中泛起晶莹,心里又急,“怎么了?朕不是没怪你吗?”
春晓轻轻扭开头,泪水忍不住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