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沙哑,“你还是舍不得让我一个人落单。”
“如果我知道你身边已经有美人相伴,我就不会来了。”纪一念不是没有看到那个站在他身边的妙龄女子。
她知道,那就是传说中的晏久安二殿下。
确实跟她有几分相似。
上官墨的大掌落在她的腰后,忽然眉头拧起来。
“纪一念!”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怒意。
“干嘛?”纪一念抬眸,对上那双浮上怒火的眼睛。
上官墨的手掌摸到的是一片嫩滑的雪肌,他也看到她后背露出了一大片,胸口那团火正在熊熊燃烧。
她竟然穿成这样!
纪一念也知道他在生什么气了。
不由冲他嘿嘿一笑,“今天所到的都是官门千金名媛,我都来迟了,更是不能输啊。你看,刚才是不是引起骚动了?”
“你……”上官墨无语。
他解开西装扣子。
“你干嘛?”纪一念阻止。
“我老婆,不能让别人看了。”上官墨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纪一念很嫌弃,“喂,人家都穿着晚礼服,我这样算什么嘛?你穿上。”她要把衣服拿下来还给他。
上官墨按住她的肩膀,制止了她的动作,声音冷沉,“你再这样,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扛走?”
“……”
纪一念情绪很低落。
她特意穿了这么一件大杀伤力的衣服,就是为了吸走所有人的注意力。
她要告诉那些对上官墨心怀不轨的女人,有她纪一念在,尔等靠边。
现在,上官墨把她的美丽身姿给遮住了,瞬间就低了好几个层次。
晏久安在一旁看着,她离得不远,所以将他们俩之间的互动完全看在眼里。
上官墨的温柔,宠溺,霸道,都给了这个女人。
其他女人在他眼中,根本什么都不算。
纪一念低头噘嘴表达自己不悦的时候,不经意抬眸就看到晏久安正望着他们这边,微微眯眸。
她重新挺直了腰,挽着上官墨的手,面向晏久安,“二殿下,你好。”
看着这个女人,竟然有一种照镜子的错觉。
“你好。”晏久安落落大方,眼神依旧清澈,“还以为今晚见不到你。”
“本来是准备跟上官墨一起来的,不过是因为跟上官墨闹小别扭,所以才来晚了。”纪一念觉得,这个女人的战斗力会很强。
越是看起来单纯无害的人,就越难对付。
这是她总结出来的经验。
晏久安勾了勾唇,“没关系,只要来了,就好。”
纪一念浅笑。
“我不打扰你们俩,先去那边。”晏久安朝他们微微点了点头,便走开了。
她一走,纪一念轻碰了一下上官墨的手臂,“喂,看到她,是不是跟看到我一样?”
“她没有你好看。”
“你少贫。”
上官墨的手臂一直揽着她的腰,“在我心中,你是这个世上最漂亮的女人。”
“哼。上官墨,你别以为你说了几句好听的话,我就会原谅你。”纪一念哼哼着表示自己的气并没有消。
“既然没有原谅我,为什么还愿意来我身边?”
“只不过是看你可怜。别人都知道你有老婆,结果今天这样的场合一个人来了,别人会说你的。好歹是夫妻,我总不能让我男人在外面受了别人的白眼。”纪一念说的头头是道。
上官墨勾唇,“那我真得谢谢我自己。”
“不是谢我吗?”
“谢我自己娶了一个这么明事理,识大体的妻子。”
纪一念瘪嘴,“哼。”
他俩站在一起,完全就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别人都无法靠近。
“傻妹妹,当你觉得撇去国主女儿的身份之后,有资格跟他站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身边早已经有另一个女人陪伴左右了。你如果早两年回来,或许你还能心想事成。可就是这两年,他们在一起经历了很多,包括生死。即便他们会吵吵闹闹,会冷落对方,那也只是夫妻之间的小情趣。你现在再怎么完美,也无法再靠近他的身边了。”
晏昇平看着那两个在一起依偎着说悄悄话的男女,他们之间的气氛,就是那种把所有人都排之在外,容不得任何人靠近。
她也真是低估了他们夫妻间的感情。
晏久安低眉浅笑,“姐姐,他既然幸福,那就好了。当年我想嫁给他,就是想给他幸福。如今,有人陪他过着他愿意过的日子,就挺好的。”
“呵,你真的这么想?”晏昇平看着她,“这就是你在国外十多年领悟出来的大道理?如果你最终想得到仅仅是这样一个结局,当年你又何必去国外受这十多年的苦?你可帝国的殿下,想要什么没有?”
晏昇平拉着她的手,“久安,人一辈子没有多少年。难得遇上让自己愿意付出一生时间的人,为什么不努力一下呢?你不努力,又怎么知道他会不会爱上你?”
“你是想让我去当第三者,破坏他们的之间的感情?”晏久安凝视着她。
晏昇平摇头,“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我懂你的意思,但是,我不会的。”晏久安轻轻的拿下她的手,“姐姐,谢谢你为我着想,但是有些事情,我不能破坏我自己的原则。”
“难道你就这样放弃了?”
“有些东西不属于我,我该放手。不然,只会作茧自缚。”她回来的时候,可是查过。
曾经喜欢过上官墨的人,钟美桦,北艾,现在都是什么样子了?
她不想自己有一天,也变成她们那样。
爱情这个东西,也是取之有道的。
晏昇平紧蹙着眉头,“你怎么这么傻?”
“傻人有傻福。”晏久安冲她笑了笑,“我去跟叔叔伯伯们打声招呼。”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晏昇平握紧了拳头。
。
纪一念站在上官墨的身边,有人想要过来打招呼,但是碍于上官墨的气场,最终都从他们面前绕开了。
“你这样的人,如果是民主选举的话,你一定当不上摄政官。”纪一念调侃着。
“无所谓。”
“上官墨,你可真够虚伪的。”纪一念瘪嘴。
上官墨看向她,“虚伪?”
“你明明很想大权在握,现在又说无所谓。不是虚伪是什么?”
自从知道他的野心一直在于此,她就觉得男人永远都不可能对自己完全掏心窝子的。而且,在他们的世界里,权力永远大于爱情。
总之,这件事在她的心里,已经生了根,是个拔不出的疙瘩了。
不管他为自己做再多,他对她始终存在着欺骗。
哪怕这个欺骗已经被暴露了,他也坦诚了,但依旧没有办法让她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提子说,这本来是一件不足以挂在心上的事,但她非要这么记在心里,就是她自己的问题了。
她知道,这或许真的是自己的问题。
“是。我想大权在握,我想成为金字塔顶端的男人。”上官墨搂着她的腰,手微微收了力。
这女人,竟然说他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