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魂,你终于踏足这一步了。”
这道虚影一开口,便用一副欣慰至极的语气,笑望着我。
“你,到底是谁?”
我紧绷着身躯,与他那双浑浊的眼眸对望,心头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
“吾姓为姜,吕为氏,名为尚,字为子牙。”这道虚影朗笑一声,抚摸着白须,轻声道,“吾曾在麒麟崖上攻读兵书40余载,曾垂钓于渭水之滨,曾遇西伯侯姬昌,受其尊拜为‘太师’,尊称太公望,曾顺天道助周家得主天下,曾享位极人臣之福,历代文史典籍,皆尊称吾为兵家鼻祖、武圣、百家宗师。”
“吾也曾执掌打神鞭,云游众神部,行遍之地,诸神皆需口尊‘太公’,退位回避。”
“但这些,不过是吾道果之一罢了。”
“吾唯有一个称号——”
“吕家初代奉圣公。”
这话一出,我明显察觉到身旁的司辰仙躯一颤,原本淡若天仙的神色,写满了不可思议。
她喃喃自语着:“难怪……难怪……难怪诸多因果皆显形……难怪吕家会日渐没落……原来……你才是冥冥中的那一缕变数……原来……”
“呵呵呵……”面前这道虚影笑了笑,抚须道,“小妮儿,你才是那一缕变数,我不过是个顺应天道之人,响应你的出现罢了。”
“……何出此言?”司辰一脸不解,语气却无形中恭敬了几分,“吕家自打诞生之初,便只有过三任奉圣公,待我出生那年,第三任奉圣公已经死了将近亿年了,若说顺应天道,理应是我才对。”
“小妮儿,你看的还不够清,不够远。”他笑道,“不过,这些都是玄而又玄的过往之事了,老夫不便多提,你也不便过多追问,你只消明白,当年老夫之所以从吕家离去,前往位面更低的下界,自然是为了那数亿年后的劫难,寻求告解之法。”
说完,也不等司辰回答,他便将目光望向了我,弹指一挥。
嗡——
一道微弱涟漪荡漾开来。
接着,《魂决?太初篇》所化的无字金书,竟然从我灵柩之上缓慢飞出,如同强行被剥离了一般,回到了此人手中。
“唔,比老夫料想中的进展,要好上许多,连‘太初篇’都已进化而出,不愧是老夫选中的人。”这道虚影满意笑了笑,望着我道,“只是,你已踏入此方天地,‘太初篇’不足以支撑你接下来要走的路了。”
“你,真是姜子牙?”我死死盯着他,不敢置信地问道。
这人仙风道骨的模样,的确与仙界中的修士有着很大的不同。
甚至,他到底是什么境界,我根本看不出来。
或者说,他的存在,已经超脱了我的理解范围。
“是,也不是。”他翻动着手中的无字金书,每翻过一页,上面便浮现密密麻麻的金色古文字,看起来玄奥无比,“如老夫先前所说,姜子牙,只不过是老夫的道果罢了。”
“那,我出生那年……”我回想起第一页出现的异象,回想起那道从天而降的金光,顿时感到天旋地转。
“不错。”他抬了抬眼眸,笑道,“那时,老夫遭到天道摒弃,身负重伤,只能强行带着《魂决》入你身,借助你身上的气运,暂且避过了天道的窥探,但这样的后果,便是导致你未来所走的路坎坷不平,具体是何,你先前已经从那书页中,见得一清二楚了。”
“这些我不在意。”我凝望着他,“我只想知道……”
不等我说完,他便打断了我,笑道:“老夫真名吕尚,数亿年前便已是吕家奉圣公,亦是名义上的初任人皇之师,持天书前往中土辅佐姬昌为真,助周家得天下亦是真,受元始天尊之名封神亦是真,虽是道果,但也在因果之中。”
“那么,照你这么说,地球之上的神明,也一并存在?”我紧盯着他,问道。
“此神明,非彼神明。”吕尚眼神中闪过一抹怀念,说道,“当年天下大乱,饿殍遍野,诸多修士以神明之名,平了纷争后,便受命于天,飞升至了伪仙域,还了中土一片安宁。”
“史称,末法时代。”
“……伪仙域?”我不免一惊,末法时代我不是没有听过,当初传承魂殿殿主的机缘时,我便了解过其中的缘由,五皇的出现算是其中一个准确的分界点。
但这所谓的伪仙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我却毫无头绪。
“中土的正法、末法时代,一共经历过三次。”吕尚沉吟道,“这三次变革,算是正正当当分开了三界间的恩怨,自最后一次末法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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