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祥被顾太医狠狠的整治了一顿。
顾太医在看到安德祥被他整得死去活来的样子的时候,倒是没有一丝丝的怜悯,反而是越来越兴奋,下手自然也就越来越狠了。
梅姨娘在院子外围和众人等着安德祥,在听到了自家老爷第N次嚎叫的时候,梅姨娘多次想要冲进去看看顾太医是怎么治的,怎么老爷叫得这般凄惨呢。
如果不是理智尚在的话,恐怕她早就已经冲进去看了。梅姨娘的指甲被自己紧紧的攥在掌心中,她的手掌心已经被指甲划伤,渗透出点点猩红,即使有些痛可梅姨娘却因为太担心而没有发现到自己的伤心已经血迹淋淋的。
清风吹拂着,院子里的杨柳如同抚媚的舞娘一般,摆动着柳枝,为院子里的人捧上了精彩绝伦的舞姿,若是在其他时候,梅姨娘倒是有心情来欣赏这大自然美妙的舞姿,可今日的梅姨娘在听到自家老爷的无数次嚎叫,倒是让她无比担心自家老爷在院子里会不会真的出什么事情。
如果梅姨娘不是问了多次那去请来顾太医的那丫鬟的话,她倒是不相信这人和安步摇有些关系。
梅姨娘抚媚的双眼中满是担忧,只见她如望夫石一般一动不动的望着院子,似乎是想透过门看到内院的景象,可惜她并没有这个能力,而如果不是顾太医说得那么严重的话,那刚刚自家老爷嚎叫的时候,梅姨娘指不定早就冲进去了。
梅姨娘控制住自己,避免等等冲动的冲了进去反而误了太医的事情,梅姨娘不知道顾太医在趁机整了安德祥一顿,只是以为顾太医和那些脾气古怪的神医一般,都不喜欢自己在治病的时候有人在旁边打扰。
而脾气古怪的大夫许多大部分真有那个资格可以傲娇的,所以顾太医这古怪的条件也不是没听过,正因为这样,梅姨娘倒是真的不敢冲进去,怕自家老爷真的如顾太医所说那般一辈子都好不了的话,那她可就真的是罪过了!
内院里,安德祥已经被痛晕了不知道多少次了,顾太医看到安德祥被自己整得奄奄一息的模样,眼中半点都没有犹豫,而是继续整,但也有在帮安德祥治病,毕竟顾太医也不想因为眼前的这个老匹夫就把自己的名声毁在他手中,这太不值得了。
顾太医一边整安德祥,一边帮他治。
安德祥清醒些的时候就痛得再次哀嚎起来,只见他在痛苦与眩晕之中不断的徘徊,而顾太医并没有可怜他,可怜之人必然有可恨之处,这也是顾太医想整治安德祥的缘由了。
顾太医整到帮他把腰板上的伤治好后才停下,只见他一根一根把针灸针从安德祥的身上拔了下来,而这最后一次拔针,顾太医并没有那么粗鲁,相较于前面的几次倒是温柔了许多了!
顾太医可不想把眼前的这老匹夫给弄晕了过去,这样的话他上哪找谁要钱去!
只见顾太医帮安德祥把针灸针缓缓从他身上取了出来后,笑着摸着自己下巴的那一搓胡子,然后脸不红,眼不眨地对着安德祥说道:“老匹夫,我已经帮你把腰板上的伤给治好了,你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顾太医见安德祥被自己整得有气无力的样子,倒是学起那些个文人一般拐弯抹角的咬文嚼字起来。
安德祥没好气的望着眼前的老头,他刚刚可是被眼前的这个人给弄得死去活来的,到现在他一想到刚刚治的过程就头皮发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眼前的老头是在用刑呢!
安德祥一想到用刑的时候,倒是想起了皇宫的那种扎针,犯错了事情的丫鬟都会被那些贵人用珍扎得浑身都是针口!安德祥想到这里的时候倒是下意识的望了自己的身上,看到没有半个针孔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安德祥此时腰板那边也感觉好了许多,就是治的过程痛苦万分罢了,而这效果果真是不错。
于是只见安德祥对着顾太医说道:“顾太医果真是妙手回春,这一治,老夫腰板上的伤倒是都不痛了。”
安德祥到底也是在官场上混了不少年了,顾太医的医术倒是也不错,能够交好自然以后要是真有个什么杂症的话,倒是可以放心的让顾太医为他治。
到底安德祥姜的还是老的辣,直接就考虑到了以后的事情,也巴结了顾太医一番。
顾太医听得出眼前的这老匹夫有巴结之意,而他倒是也有这个心思以后继续帮他治。
不过顾太医心中想到的倒是不是和安德祥一个想法,安德祥是想多一分保障,最少顾太医的医术是皇宫中一等一的,众人都知道顾太医的脾气古怪得很,也不会畏惧对方的身份有多高贵,只要他不想治的人,他是不会出手的,而安德祥正是听过了这个传闻,传闻可不可靠,他不知道,可顾太医可不可靠,从刚刚的那治后的效果来看倒是个可靠的人。
对于安德祥来说,谁都有生病的时候,顾太医这般医术高明之人能巴结就巴结,巴结不上也不能万事做绝,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顾太医看着眼前满是巴结之意的安德祥,眉头紧蹙,老脸臭得要命。顾太医巴不得马上就离开这个地方,可这老匹夫是装蒜还是在装蒜呢?
顾太医吹胡子瞪眼睛的看着安德祥,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宰相大人,老夫的诊金呢,都等了这么久了,老夫要是不说个明白,你是不是就想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