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你倒是能在本宫这里睡得安生。”
白七七跪在了地上,期期艾艾的不敢看熹贵妃的眼:“熹贵妃误会了,不是臣妾不想回去,而是就算臣妾回去了,恐怕伺候三皇子的事情也轮不到臣妾的头上。”
熹贵妃皱了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七七吭吭哧哧了半天,忽然扬起了满是泪痕的脸:“熹贵妃有所不知,自从三皇子收了妾室之后,便愈发的离着臣妾远了,也不知道那妾室用了什么邪门歪道的功夫。”
熹贵妃想了想:“就是上次那个我看见的妾室?”
“是……”白七七含着眼泪,很是委屈,“本来臣妾和三皇子之间好好的,可自从那个妾室跟了三皇子,便整日纠缠在三皇子的身边,臣妾也想去争,可臣妾怕若是太过主动,让三皇子起疑心,毕竟曾经的武青颜并没有如此的主动过。”
“三皇子到——”门外,忽然响起了小太监的通传声。
熹贵妃马上整理起自己的思绪,扫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白七七:“还不赶紧起来?”
白七七一愣,赶忙擦干自己的眼泪,乖顺的站在了熹贵妃的身边。
熹贵妃勾起一抹笑容,朝着门口看了去,可当她看见那跟着长孙子儒一起进来的身影时,脸上的笑容不禁僵下去了几分。
她记得这个人就是长孙明月那个新收的妾室吧?怎么也会跟来?
白七七本来心中就有怨气,如今一见武青颜不但黏糊三皇子,现在竟还勾搭起了三皇子,不禁怒从心起。
武青颜刚一进门,就感受到了来自两女人一冷一热的目光,叹了口气,缓缓跪下了身子。
“臣妾给熹贵妃请安,给三皇子妃请安。”
白七七酸不溜丢的看着她:“你怎么也来了?”可话一说出口,就察觉出了自己的失态,赶忙更正又道,“今儿是熹贵妃和二皇子的叙旧,你一个三皇子的妾室就这么跟着过来了,未免有些不合规矩吧?”
武青颜扬起面颊,轻轻一笑:“三皇子妃误会了,是三皇子忽然想喝菊花茶了,三皇子说这宫里素来只有熹贵妃的寝宫里菊花最好,所以让臣妾取一些回去。”
白七七被噎了一下,暗自咬唇。
熹贵妃听了这话,倒是愈发的相信长孙明月并没有大碍了,因为长孙明月确实是喜欢喝菊花茶,而且放眼整个皇宫里,也就长孙明月知道她这里的菊花最好,这种事情就连长孙子儒也不清楚,因为长孙子儒对于茶来说,并没有太多的讲究。
挥了挥手,对着门口的宫女吩咐道:“去,取一些菊花茶来。”
长孙子儒看着熹贵妃眼里慢慢消退的防备,瞥了身边的武青颜一眼,难道她刚刚说拿菊花茶的话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让熹贵妃相信长孙明月目前没有任何的大碍?
武青颜看着当真退下的宫女,在心里松了口气,好在以前和长孙明月聊天的时候,长孙明月说过菊花茶的事情。
其实她能找到很多理由堵熹贵妃和白七七的嘴巴,但她倒是觉得这个借口更加的有说服力。
既然她今儿来了,就不能白来,想要秘密的给长孙明月治疗,就要暂时的先稳住熹贵妃。
谁知道这老妖婆子要是知道长孙明月当真中毒的话,还会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来?
宫女很快便是拿来了干菊花,武青颜接过,本是想直接告退的,但熹贵妃却忽然开了口。
“既然来了就先别急着回去了,好歹也是明月的妾室,本宫还不曾仔细的瞧瞧。”
武青颜点了点头,乖巧的站在了一边,她本来也没想要直接离开,因为还有事情没有做。
熹贵妃终于将目光落在了长孙子儒的身上:“子儒,本宫听闻濮阳元老在外面寄养着的小女儿已经找到了?”
长孙子儒点了点头:“确实,听闻他的小女儿一直在大齐,如今虽已经找到了,但还不曾确定下来。”
熹贵妃看着长孙子儒沉默了半晌,待再次开口时,声音放轻了许多:“濮阳元老一直都是三大元老之首,但他却一直偏向于太子,如今眼看着太子妃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可你身边的皇子妃却始终没有个着落,子儒,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长孙子儒颔首,却并不曾开口。
白七七听得皱眉,熹贵妃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她完全没听懂?
武青颜有些心惊的看着长孙子儒,难道熹贵妃的意思是让长孙子儒娶了那个濮阳长老的小女儿?
毕竟没有哪个老丈人是和自己女婿过不去的。
虽然这政治联婚她听闻的不少,但就算长孙子儒当真答应下来的话,又哪里是说有感情就能有感情的?
况且,那个濮阳元老的小女儿家究竟是个什么品行也未曾知,若是弄一个心机女出来,长孙子儒不光是外忧,目测又要内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