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永远都不能。
眼泪濡湿了床单,我吸了吸鼻子,竟发现自己没出息的哭了,泪水不知所起,汹涌而下。
我弓着腰跪坐起来,捧着脸,用力哭了出来。
好难受,难受的心脏几乎要负荷不起了。
好憋屈,憋屈的快要无法呼吸了。
我好恨啊。
哭了好一会儿,我才一抖一抖的抖着肩膀停下来,一边擦眼泪一边起身准备洗漱。
热水浇在头上的那一瞬间,我抱紧了自己,感觉拥抱住了片刻的温暖。
洗完澡上了床,我发了好一会呆,才拨通了萧景灏的电话。
萧景灏异常高兴的在电话那头跟我打招呼,责怪我怎么这段时间都没了人影。
我告诉他我最近很忙,忙完这一段时间就去看他。
那头的萧景灏顿了顿,突然问我,“你感冒了吗,怎么声音哑哑的。”
“……有点感冒,没事。”我抽出一张面巾纸,装作感冒一样的擤了擤鼻涕。
萧景灏语气立马变得紧张,“雪儿你还好吧,严不严重,吃药了没?”
“我没事,吃了,睡一觉就好了。”听他这么认真,我连忙解释。
“那你快睡吧,别再抱着电话玩了,我也不打扰你了。”萧景灏一副要挂电话的架势。
我立马拦住了他,“不……那个……睡觉前……我想和你说会话。”
“怎么,生病了就开始撒娇了?”电话那头,萧景灏略带不悦的说,尽管不悦,我还是从中听出了浓浓的宠溺。
“嗯,就是想撒娇,不行啊?”我把自己缩在被子中,越发娇声娇气的和他说话。
萧景灏那边爽朗的笑了,笑完他感叹道:“你要是平时也这么对我撒娇就好了。”
“你可拉倒吧,我要是天天缠着你这么撒娇,你早就嫌我烦了。”我笑,没好气的对他说。
“那可不一定,要不咱们试试,说不定我不会觉得烦呢?”萧景灏故意道。
我紧紧抱着电话,深深的叹一口气,“烦不烦先不说,你忙我也忙,哪儿来的那么多时间黏在一起呢。”
这是摆在我们两人面前的现实,是我们必须为之去努力去奋斗的现实。
“没事,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到时候,咱们一天到晚都在一起,干什么都在一起,上厕所都一起上。”
我被他孩子气般的言语逗笑了,忍不住讽刺他,“吆吆吆,那你是不是得让设计师在卫生间里设置两个马桶啊,咱们手拉手坐在马桶上。”
“这设想好,我觉得可以施行。”萧景灏咯咯咯的笑起来,“到时候咱们互相擦屁股,你给我擦我给你擦,怎么样。”
“够了……你可真恶心。”这家伙,我说什么他都能接住,还总是能说到我无话可说。
和萧景灏贫了一会后,我心情好多了,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期间我一直在想,要不要把叶徽出狱并且已经在A市的事情告诉萧景灏,要不要把叶徽要见我的事也告诉萧景灏。
我觉得这事不应该瞒着他,毕竟这不是什么小事,叶徽的出现,可能会影响很多和我们相关的事情,可能会改变很多原本的轨迹。
但我实在是说不出口,萧景灏当年亲眼见过叶徽是怎么侮辱我怎么惩罚我的,他对叶徽的恨,一点都不比我少。
再则,我担心萧景灏不能冷静,会去找叶徽算账,从而掉进叶徽的圈套里。
思来想去,犹豫良久,我还是没有把叶徽的事情告诉萧景灏。
挂掉电话之前,我嘱咐他好好打理公司,平时注意安全,万事一定要小心一点。
叶徽这次回来,如果要算账的话,首先不会放过我,其次,肯定不会放过萧景灏。
当年带着警察亲戚直接上门的萧景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