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看着爸爸,昏昏沉沉的脑袋还意识不太清晰。
“半年之后你最好按照我想要的来,让我满意,如果到时候你还是这个样子,我不会再给你留任何余地。”
爸爸说完就离开了,连一个关心的眼神都欠奉。
我苦笑,也是,他都是说我不过只是一条母狗了,我还在奢求什么温柔。
也许有人会说,这样的禽兽父亲,看清真面目后肯定恨死了,怎么可能还会觉得悲哀。
怎么不会悲哀呢?
人是很容易记得别人的好的,我被养育了九年,在这九年里,我是得到过很多爱的。
不管爸爸对我做过多么恶心的事情,他确实真正的保护过我,对我好过。
然而这种好被以一种极其恶心的方式彻底摧毁了,就像是看着自己一直仰望的神祇倒在自己脚下,坍塌的让人绝望。
我静静的躺了很久,才开始慢慢回味着爸爸的话,半年,意思是我可以再多出半年时间吗?
半年时间,我可以不用去和爸爸做那些恶心的事情,可以有更多时间思考怎么才能从这种变态畸形的父女关系中抽身。
点滴打完了,姨姨叫来爸爸的家庭医生帮我拔了针头,又给我端了一碗小粥。
香味飘进我鼻子里,我舔了舔嘴唇,朝姨姨笑了笑。
姨姨给我头下又垫了个枕头,一勺一勺的给我喂,一边喂一边抹眼泪。
“我没事了,别哭了。”我像个小大人一样抬手去擦她脸上的眼泪,只不过手抬到一半,就软趴趴的耷拉到了床上。
姨姨把我的手放进被窝,抖着嘴唇道:“我差点以为,差点以为……”
“差点以为我死了吗?”我笑着调侃了一句。
“你还说的出来!”姨姨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那苛责的眼神里,却是满满的心疼。
当然说的出来啊,我都没有想到,我竟然熬过来了,我更没有想到,爸爸竟然多给了我半年的时间。
我没再说话,乖乖的吃完了姨姨喂的粥。
从那天开始,爸爸再也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曾经被冷落的那一年。
只是这一回,我对这冷落不是忐忑不安的,反而是惬意享受的。
到了开学的那天,我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有后背上的鞭痕还有浅浅的痕迹。
有一天洗澡的时候,我对着镜子看那密密麻麻的鞭痕,杂乱无章的遍布我的后背,丑陋的要命。
以前爸爸用鞭子抽我后我也看过,从来都是异常整齐的左右排列在身体上,对称的可怕。
这一次的鞭痕,让我再一次的明白,爸爸是真的真的对我动怒了。
我中考考的好,考进了一中的尖子班,一中这样的重点高中是把学生划分开的。
有尖子班,重点班,普通班,最好的学生都在尖子班,其次是重点班,学习差的和一些花钱买进来的都在普通班。
郝一佳和萧景灏都在普通班,郝一佳是考进来的,萧景灏是买进来的。
报名第一天他俩就站在校门口等我,用郝一佳的话来说是蹲守我,不给我再溜掉的机会。
他俩已经报过名了,陪着我去我们班级的教学楼报名。
“真是的,干嘛非要把班级分开啊,你看看,咱们两个人的班级,隔了这么远!”郝一佳不满的埋怨。
“你懂个屁啊,人家是好学生,当然要放在安静的地方好好学习。”萧景灏说。
其实是这样,尖子班的教室和重点班普通班的教室是不在同一栋楼的,尖子班的教室和校长室教务室在一栋楼,重点班普通班在一栋楼。
这两栋楼之间又隔了一段距离,所以才有了郝一佳这个抱怨。
“哼,那你有本事别经常去找茹雪,别打扰她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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