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沈嬷嬷嗔怪地瞪了乔藴曦一眼。
乔藴曦眯着眼睛笑了出来,“好了,我们现在会师了,一路上你提心吊胆也没好好休息,前面到了驿站好好睡一觉。既然是冲着我来的,我不出去会会,实在对不起对方出的那些银子。”
“小姐,您说,会是谁?”黄芪问得小心翼翼。
乔藴曦摇头,“左右不过就那几个选择,有什么好猜的。”
结束了话题,一行人到驿站的时候临近傍晚,在门口下了车,乔藴曦就看到马棚里的几匹黑马。
没有在意,她领着众人进了驿站。
一行八个人,不多不少。
要了房间,乔藴曦直接上楼,只是才到楼道,看到对面过来的三人,顿时黑了脸。
出门没看黄历!
汤圆眼角一跳!
窝草,居然在这里也能遇到!
余光瞟向自家主子,见主子脚下的节奏没有丝毫变动,心里正在纳闷,突然眼尖地瞅到主子垂在身侧的手指攥成了拳头,眼底划过一抹了然。
这才对嘛!
爷的心思也不是太难猜。
乔藴曦恨得磨牙,却不会在外面公然和顾瑾臻对上,翻了个漂亮的白眼,带着沈嬷嬷进了房间。
顾瑾臻目不斜视地到了楼下,年糕正准备让人把马牵出来,他突然说道:“反正也耽误了这么久,今晚就在这住下吧。”
“不是,爷,您之前不是说……“
“爷,属下马上去准备。”转身,汤圆嘚瑟地挑眉。
年糕想了想,跟在汤圆身后。
原本顾瑾臻一行人只是暂时歇脚,给马喂点粮草。
旅途劳累,虽然顾瑾臻没有要在驿站住下来的打算,却还是要了一间房间洗了澡,吃了饭,正准备连夜赶路,恰巧遇到了乔藴曦投宿。
于是他改变了主意。
汤圆机警地明白了主子的意思,马上订了两间房,还小心眼地把顾瑾臻的房间订在了乔藴曦的隔壁。
翌日一早,乔藴曦等人出了门,好巧不巧地在门口遇到了顾瑾臻。
朝马棚看了一眼,那几匹马已经牵出来了,看样子顾瑾臻也要出发了。
乔藴曦才不管和顾瑾臻是顺路还是不顺路,反正她坐马车,速度慢,优哉游哉地慢慢走,和顾瑾臻也遇不到。
只是,在一炷香后,她撩起帘子朝外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吊在后面的三匹黑马。
“怎么回事?”见乔藴曦变了脸色,沈嬷嬷凑过来,看清后面的状况后,问道,“小小姐,那个人……”
“顾笙。”
“顾公子?”
顾笙这个人,沈嬷嬷还是知道的,毕竟才送了东西到东小院,当然,北小院也有。
“顾笙是他的化名,他叫顾瑾臻,是镇远侯的外孙……”乔藴曦把顾瑾臻的来历大致说了一遍。
“小小姐,他跟着我们……”
“不过是顺路罢了,”不想沈嬷嬷担心,乔藴曦故意轻描淡写地说道,“就这一条路,我们又在前面挡着,他只能跟在后面了,前面路宽了,他们就赶在前面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乔藴曦是相当没有底气的。
她和顾瑾臻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多了去了,私人恩怨而已,没必要弄得世人皆知。
乔藴曦也不知哪儿来的自信,认为从现在开始顾瑾臻不会拿她怎样,要知道,两人第一次见面的不死不休,换成现在,顾瑾臻在荒郊野外弄死她,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
不,手指都不需要动,不是还有汤圆吗?
至于另一个?
呵呵,她不认识,不在考虑的范围内。
镇远侯的祖屋在蜀州,蜀州的百姓都以自己和镇远侯是老乡而骄傲,沈嬷嬷是谷家人,更是比普通百姓多了几分热血,一听顾瑾臻是镇远侯的外孙,好感就蹭蹭蹭地往上飙,甚至忽略了顾瑾臻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怪异。
”小姐,下雨了。”一直密切注意马车外的枸杞,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
“大吗?”
“不大,只是有些密,看样子会下大。”
乔藴曦想了想,“看看前面有没有茶寮之类的,暂时歇息吧。”
马车虽然可以遮雨,可卫南水和马彪还在外面,左右不过是耽误一小会的时间,她也不急于一时。
雨越下越大,密密麻麻的,很快就有了水雾。
春雨还带着凛冬的寒冷,坐在茶寮里,哪怕捧着茶杯,乔藴曦还是冷不丁地打了个冷颤。
紧了紧披风,她透过水雾,看着前面。
雨太大,能见度很低,天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暗下来了。
午时,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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