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吧?”
“回母亲,一路都还顺利。回来走的水路,倒也方便。”
“那码头是怎么回事?”老夫人开始摆谱了,下马威什么的,很重要。
乔兴邦答道:“码头是儿子租下的,母亲也知道,乔乔的舅舅送了一艘画舫给她,之前因为没地方停靠,一直放在谷家,这次回朝天门前,儿子就租了个码头,停放画舫。”
“乔家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专门租个码头,放个没用的玩意儿,是不是过于奢侈了?”尖锐的鼻音,听着很不舒服。
乔兴邦皱眉,想再解释两句,乔藴曦不和规矩地插话了,“回祖母,那艘画舫是舅舅早就送给乔乔的,一直放在舅舅家,很不方便。码头是爹爹用长房的银子租的,爹爹也是偏宠乔乔,所以才高调了一回。而且那艘画舫,之前三姐也说了,是锦城最好的画舫,比王家的画舫还厉害。王敏还说了,有机会到乔乔的画舫玩玩。这次大家都知道乔乔回了外祖家,要是不带回画舫,到时候他们问起,还以为三姐是在说大话,乔家根本拿不出一艘画舫,所以乔乔才任性了一回。要是乔乔做得不对,还请祖母责罚。”
众人语塞。
这话怎么接?
乔老夫人最是偏宠乔锦雯,怎么可能让她受委屈,被非议,可又不满乔藴曦拿乔锦雯做筏子,不善地盯着乔藴曦,良久,才阴阳怪气地说道:“你倒是维护你三姐。”
“应该的,”乔藴曦仿佛没听懂老妖婆的讽刺,一本正经地说道,“三姐对乔乔很好,在外面很维护乔乔,还教会了乔乔很多东西,乔乔自然不能让三姐失信于人。”
乔老夫人压住心里的火,纵使乔藴曦的话听上去很不舒服,可意思很明显,是维护乔锦雯和乔家的,她还真找不到发作的借口。
可这不等于她就放过了乔藴曦,放过了长房。
“东院都收拾好了,你们一路也辛苦了,先回去歇着吧,带回来的年礼,按照惯例分配好了入库。老大媳妇,你身子不好,这段时间一直是老四媳妇在帮着我打理后院,等会她帮着你把东西归整了登记在册,等你缓过了气,我再让老四媳妇把账本给你。”
“谢谢四弟妹了,”谷靖淑笑着对薛桃说了一句,才对老夫人说道,“娘,这次媳妇带回来的年礼,已经让人送到中院了。”
话音才一落下,就有两名小厮抬着一个箱子进来了。
说是箱子,其实是马车上最小的一个箱子,难怪老妖婆的脸色会那么难看。
“大嫂,就这个……”毕翠秋作为薛桃的助攻,阴阳怪气地说道。
谷靖淑道:“一些新鲜的瓜果和野味,媳妇已经送到大厨房了,几院的小厨房也送了些野味,大家尝尝鲜。这箱子里的,是媳妇娘家的年礼,也不是多精致的东西,几匹锦缎、几件瓷器,四弟妹就按照惯例入库吧。”
“就这些?不是吧,大嫂?”毕翠秋难以置信地看着谷靖淑,“十马车的东西,大嫂就拿这点东西打发我们?我们到无所谓,毕竟大嫂愿意给我们,也是情分,可是娘那里……”
毕翠秋每说一个字,乔老夫人的脸色就黑沉一分,要不是要端着长辈的架子,她早就发作了。
谷靖淑笑道:“不知三弟妹娘家送了哪些年礼?要是大嫂这边送得轻了,会想办法补上。”
毕翠秋尴尬了一下。
那边,甘婉难得在这种场合说话了,“大嫂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几房当中,就数大嫂的娘家最有实力。能者多劳,多送点年礼孝敬娘,也是应该的。往年,大嫂都十分懂事,今年突然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嫂对我们乔家不满,故意在娘面前拿乔。我们也不是贪大嫂那些东西,只是今年突然来这么一下,难免会让人多想。”
乔藴曦不禁多看了甘婉一眼。
这个三婶,是乔家几个媳妇中最没存在感的。
比起二房对四房的谄媚,这个三房是最独树一帜的。
乔藴曦知道自己用词不当。
可三房,作为庶房,在乔家真的是很另类的存在。
乔三爷不像乔二爷那般钻营,也不像乔二爷那般,把意图都写在脸上。
乔三爷最沉得住气,也最低调,三房从来不参与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所以最是被乔四爷防备。
今儿,也是谷靖淑的举动让大家损失得多了,连三房都坐不住了。
“弟妹,能者多劳不是这么说的,”谷靖淑不急不躁,柔声说道,“每个世家都有规矩,更何况乔家是大户,规矩更多,更严谨。之前是大嫂不懂事,坏了规矩,只想着和几房打好关系,却让几个弟妹被外人诟病,说你们贪图我那点东西,用尽各种方法哄骗我,弟妹们为了维护我这个大嫂的面子,也不点破,是大嫂不懂事。所以,从今年开始,就按照规格来吧,我想,这样母亲也不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