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似乎比“小舅舅”更有意思。
乔藴曦一脸木讷。
她是不通人情世故的孩子,还是有自闭症的那种,称呼什么的,自然是随性了。
她可不想一开始就把自己的位置摆得那么低。
商贾又怎样?
又不是他们赶着讨好镇远侯府,是镇远侯府的人时不时地想起他们,他们只是没资格拒绝罢了。
既然是这样,那大家就平等交往好了,若是镇远侯府的人不喜欢,大不了不往来就是了,她还巴不得呢。
“这孩子,倒是很有意思。”这话沈怀灏是对乔兴邦和谷靖淑说的,“我今儿来,是因为昨儿的事。”
说来也奇怪,镇远侯府的人,从镇远侯、鲁老夫人到沈怀灏,都是用平等的语气和长房的人交谈,十分随意。
乔兴邦和谷靖淑脸上不显,可心里还是有怨,语气也干瘪了,“昨儿的事,是意外,这种事是无法控制的,世子不用自责。能帮鲁老夫人挡下一剑,也是这孩子的造化。”
说到后面,就有故意的成分了。
沈怀灏失笑地摇头,“不管怎样,乔乔也是被我们连累的。”
“是这孩子运气不好,”心里憋了气,不吐不快的谷靖淑揶揄道,“每次出门不是受惊就是受伤,民妇认为,这孩子不适合出门,以后还是就在后院待着吧。”
这是挡住了镇远侯府日后的邀请了?
沈怀灏微微一笑。
乔兴邦和谷靖淑的话,并不尊敬,甚至还不客气,可作为父母,这两人是很称职的。他虽然没有孩子,却能理解两人的心情。就好比,如果顾瑾臻出门,隔三差五地出事,他也会迁怒到把顾瑾臻邀约出去的人。
态度极好地开口,“夫人也说了乔乔运气不好,没准,下次好运就来了呢?”
撇嘴,谷靖淑想反击回去。
沈怀灏抢先一步,继续说道:“不管怎样,乔乔这两次受伤,都是镇远侯府的错,所以我才亲自登门拜访,一是探望乔乔的病情,二是道歉。”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还能说什么?
“这是镇远侯特意让我带来的玉、肌膏,早晚涂抹一次,对乔乔的伤口恢复有帮助。”双手递上药膏,沈怀灏的姿态很诚恳。
再不情愿,乔兴邦还是双手接了过去。
到底是宫里的东西,对女儿的恢复肯定有帮助。
顾瑾臻从一开始就偷偷瞟着乔藴曦。
按理说,乔藴曦被他弄成了这副模样,他该高兴才是,而事实上,他也是带着胜利的心态来看战果的,只是,为什么心里没有预期的得意?
一边奇怪着自己的反应,一边不甘心地偷看着。
看着看着,顾瑾臻猛地察觉到心里对乔藴曦的同情!
同情!
哈,这是哪儿冒出来的?
顾瑾臻只觉得好笑。
他该遗憾,毒妇没有因此毁容。
同情?
这是什么鬼?
重新调整好了情绪,顾瑾臻又成了那个愤怒的少年。
他今儿只是来走个过场,除了侯府的几个主子知道他对乔藴曦做的事,就是乔藴曦本人都不明白她怎么会从吃瓜群众变成了受伤主角,所以他是不用道歉的,他来,只是作为一个陪衬。
当然,外祖母的用意是好的,祸是他闯的,他就该承担责任,但是也不会直接把他送到台面上,有些事还是不要弄得太明白,毕竟是侯府理亏,这种事能压着就压着。
把他赶鸭子上架赶到庄子上,不过是给他一个教训。
不是见不得乔藴曦吗?
那就亲自送药过去!
“谢谢沈叔叔,”乔藴曦甜糯糯的声音,带着疏远,“这么好的东西,乔乔稀罕得紧,可越是好东西,用着心里越不踏实,毕竟这种好物什,不是乔乔用得上的。”
言下之意,不希望以后有用玉、肌膏的机会。
沈怀灏挑眉。
他多少知道一些外甥和这丫头八字不合的原因了。
都是嘴巴利索的。
顾瑾臻看着闷骚,真要开口,也是个嘴毒的。
遇到半斤八两的对手,难怪两个孩子……八字不合了。
“乔乔放心,以后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沈叔叔如何保证?”乔藴曦揶揄地问道。
就算黑套子不针对她,难免还有别的“意外”找上她,沈怀灏能管好黑套子,还能管好意外?
沈怀灏故意沉思了几秒,才说道:“若是日后乔乔在我们身边出了意外,那就是他的不对,乔乔想怎么使唤他都可以。”
指着顾瑾臻,出卖外甥丝毫没有压力。
要不是对面那人是他的小舅舅,他直接就打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