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乔老夫人强词夺理地说道,“如果你三姐不是为了维护你,怎么会被人冲撞,又怎么会跌入湖中!”
所以,你死都要拉我垫背,是吧?
乔藴曦一直都知道乔老夫人不喜欢本尊,也知道乔家各院面和心不合,维持是只是面子交情,可都是做孙女的,她还是长房的孩子,这个老婆子非要把她踩在脚下,几个意思?
“娘,乔乔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三儿是被游人冲撞后落水的,三儿是为了维护乔乔,所以乔乔也有一定的责任,可是您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地说乔乔。”谷靖淑维护女儿,先前乔藴曦的反抗,她都看在眼里,欣慰的同时,心里更是满满的自责。
或许,她该换个态度了,不然,这里的人都以为大房好欺负呢!
“我有说错吗?”乔老夫人固执地把所有的过错都戴在乔藴曦的头上,“三儿不是为了乔乔,会跌入湖中?”
“其实、其实……”乔宁黛似乎有话想说。
乔老夫人默契地看了她一眼,不耐烦地说道:“还有什么,说!”
末了,还不忘意有所指地瞟了乔藴曦一眼。
乔藴曦却悄悄拉住了谷靖淑的衣袖,冲她微微摇头。
谷靖淑第一次见女儿如此镇定的目光,心里又惊又喜,随即而来的,却是更多的愤怒和无奈。
乔乔的性子木讷,虽然她也希望乔乔能活泼一些,多点话,却不是把口舌放在为自己争辩上,更不是努力和这些人讲道理上!
谷靖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老夫人如此针对长房。
大爷是老夫人的长子,不管是孝道还是经商能力,在几位爷当中都是出类拔萃的,老夫人维护小叔,她能理解。那是老夫人的幼子,哪怕老夫人要爱屋及乌,疼爱三儿,她也无话可说,三儿一张巧嘴,谁都喜欢会说讨喜的话,会哄长辈开心的孩子,可是不能为了偏宠三儿,就把什么都推到乔乔身上!
那边,乔宁黛结结巴巴地说道:“先前,在荷花池的时候,有人说,亲眼看到乔乔推三姐,为此,连翘和那人还起了争执。”
“看看,外人都看清楚了!”乔老夫人拍着石桌,大声说道。
先前,几个姑娘被人围着,狼狈回来的时候,周围就有打探的目光,现在,那些八卦的人一直注意着乔家的动静,乔老夫人这么不加掩饰地说着乔藴曦的不好,虽然众人不耻乔老夫人的行为,可吃亏却是乔藴曦。
谷靖淑顿时变了脸色,“娘……”
“祖母,”乔藴曦打断了谷靖淑的话,冲她安慰地笑了笑,“没错,那人是这么说的,可他一个男人,外面披了一身黑色的斗篷,从头遮到脚,整个过程,连脸都不敢露,这样的人,他的话能信吗?谁知道他是不是挑拨离间呢?祖母,孙女还是认为您应该多问几个人,特别是当时在长廊上维持秩序的人,他们应该是看得最清楚的。”
“乔乔,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乔老夫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乔藴曦不卑不亢地笑了,“祖母,乔乔因为没做过的事被人无端指责,受点委屈没什么,可被外人挑拨离间,坏了我们姐妹的感情,那就得不偿失了。乔乔很感激三姐的维护,没有三姐拉乔乔一下,落水的就是乔乔。也正因为三姐的出手相助,才导致了三姐代乔乔受过,乔乔心里也很难受。”
薛桃一直沉默地看着乔藴曦。
乔藴曦是她刻意教养的,曾几何时,那懦弱胆小的孩子,有了这么伶俐的小嘴,这么犀利的逻辑。
“呵,那照乔乔的意思,你三姐今儿是活该了?”薛桃不平地说道。
“四婶,”一开口,乔藴曦又变回了那个怯生生的孩子,“乔乔没有推诿责任,乔乔只是想告诉祖母,这事不是乔乔做的,乔乔和三姐是好姐妹,今儿的事,请祖母责罚。”
说着,说着,乔藴曦就跪下了。
乔宁黛见状,也跟着跪下了。
周围的窃窃私语越来越大,乔老夫人黑沉着脸。
乔藴曦敢让她去查,这事肯定就和她无关,她要是再抓着不放,就是她为老不尊了。
深深地看了乔藴曦一眼,乔老夫人咬牙切齿地说道:“祖母对你们严厉,也是希望你们姐妹能相亲相爱,以后,你们都是要嫁出去的,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做姑娘的时候就要齐心协力,日后到了夫家才能互相帮助。乔乔的性子,祖母最是清楚,今儿这事……”
顿了顿,乔老夫人不甘地说道:“祖母会处理。”
怎么处理?
既然是意外,那就只能乔锦雯自己倒霉。
虽然事发的时候,周围的人立即被疏散了,救乔锦雯起来的,也都是会水的婆子,且乔锦雯一上岸就被毛毯包起来了,可总有几个好事的,远远地跟着,一下就知道落水的是谁家的小姐了。再加上,乔老夫人一心给乔锦雯造势,“审问”乔藴曦的时候,声音不大,却也不小,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事情到了最后,居然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