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依然下着,宽阔的大坝上车来人往,还有专业的灌浆车将长长的空心管注入坝底,修补着被动物挖出的大洞——只要没有这些东西来干扰,那只要几个小时,注入的速凝水泥就可以暂时保住这片大坝。
在所有人都忙的时候,站在那里发呆的邵渝就十分显眼了,有消防兵想把他拉下去,但被消防兵的副领队阻止了,这位副领队看起来十分年轻,目光在邵渝手上的表面多看了一眼,就给他递了矿泉水和饼干,还反复表示了感谢:“那傻鸟终于能干几件靠谱的事情了!不愧我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回头来我们队里干吧,给编制还有高薪的!”
“你认识阿鹰,那怎么先前……”邵渝有些困惑不弄死那些鱼呢?
“唉,任务时被打废了,十年啊,好不容易才毕业啊,”那年轻的副队长叹了口气,笑了笑,“不过身体还是比普通人好点,能发挥一下余热。”
邵渝还想再问,就听见左边的泄洪口又喧哗起来:“堵住了,快来人,快炸开!”
副队长飞快跑过去,探查器很快传回消息,浑浊的河水里,从上游冲下巨大的石块,堵住仅有的几个泄洪口,一时间,周围不少官兵都骂起了粗口,这雨那么大,水位一直在涨,再堵了口子简直是不要人活,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邪门?
打捞队冒着危险下水去给石头打孔拖石,水下情况复杂,有一名队员被拖上来时腰上被一根尖锐的树枝捅穿,被匆忙抬上了救护车,大雨淹没了很多呼喊,有人倒下又有人补上,没有一人敢松懈。
“我只能这么站着么?”邵渝有些站不住了,悄悄问黑鱼,“这些石头哪来的?为什么突然就被冲过来,还那么准?”
“我看看,”黑鱼向前游了一点点,就淡定道,“有一条大鱼,嗯,非常大,三五米吧,在前边的山脚下掏山,这些石头就是他弄下来的山岩。”
“什么?三五米就能掏山?”邵渝看着那块表,上边的数值看着并不大,只有一百多。
这时,先前的副队长过来看了眼:“这就是个街道级的小怪,我以前一个人就可以单挑。麻烦就麻烦在是水里,很难处理,它还可以要求其它鱼类一起帮忙。”
看着邵渝一脸茫然,他解释道:“怪是指是那种有一点灵性的动物与邪崇,有灵性无智慧,智商等同金毛狗,多按本能行事,破坏力有限,设好陷阱就能解决……”
说到一半,他突然目瞪口呆,因为表上的数字开始上涨,速度之快仿佛在看秒表,这几句话的功夫,已经从一百多涨到快两百。
他突然不说话了,回帐篷里拖出一个背包,上了一辆摩托,对邵渝露出一个微笑:“谢谢你来帮忙。”
说完,便骑着摩托,穿着救生衣向上游的公路驶去。
他的动作太突然,神情太轻描淡写,以至于邵渝都没有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
黑鱼拿鱼鳍遮眼眺望了一下远方:“那只鱼突然拿到一块东西,提供了不少灵气,已经快要成妖了,这个人应该是要去炸鱼吧,看他包里炸/药很多,毕竟要是成了妖,那半片山应该很容易就能滑下来,不用辛苦打洞。”
邵渝一时惊呆,突然跑到旁边一辆运泥沙的空车上,一把将驾驶员掀开,一个漂移,从大坝狭窄的公路上转出,油门踩死,飞快向那摩托追去。
黑鱼缓缓游到他身边:“你好像没有驾照?”
“我看就能会。”邵渝神情冷淡,这时的他仿佛被按动了某个开关,再无刚刚的先前茫然无措,两分钟内就已经飙到前方的山口公路,身姿矫健,仿佛在抓逃犯,刚刚还在前边的副队长几秒之内就在河摊边被他追上。
“你怎么来了?”被追上的副队长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这怪物要成妖了,傻鸟没告诉你这时该抛硬币了么?”
“硬币没带,”邵渝神情很坚决道,“其实没什么好犹豫的,把这些东西当成逃犯就好,一定要尽快抓住,不能给对方再次犯案的机会!”
根本不用抛什么硬币,下游不远的县城里还有明哥和他母亲,安慰我下次加油考的同事,经常给我留门留饭的租户婆婆,嗯,还有大鱼你家的违章建筑,对吧,大鱼?
黑鱼在一边很是不悦:人类凭什么管我违章,你有本事给我开罚单啊。
河边水流十分湍急,两人步行在及腰深的水里,几乎是焦急地看着表上上涨的读数,这涨的真的太大快了
邵渝焦急地想着办法——突然间,那晚奇妙的感觉浮现在他脑海,也许可以试试?死马活医,万一有用呢?
没有什么阻碍,就如准备起跑那般,思维一瞬间清晰起来,周围水流似乎都成为身体延伸,知晓如何借,何时该退,何时能进,水中逆行,非但没有阻碍,反而借水而出,不出一瞬就已来到水下。
不用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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