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认识,不过刚刚听大人说了之后,属下的这个想法也改变了。”
“有一点属下可以提醒大人,南直隶的读书人居多,而且成立了各类的学社,看似力量很强大,其实大人不必在乎他们,这些读书人,说来说去就是一张嘴,如果真的遇见什么危险了,大部分的读书人都会退缩,他们成不了气候。”
“关键还是南方的那些士大夫家族和士绅家族,他们的力量还是有些强大的。”
说到这里,曾永忠看了看听得颇为仔细的吴宗睿,咬着牙开口了。
“大人,有些话属下憋了很久了,一直都想着说出来,也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吴宗睿看着曾永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先生想到了什么,尽管说就是了,不必有顾虑。”
曾永忠站起身来,对着吴宗睿稽首行礼。
“大人,属下觉得您还是过于的心慈手软了,所谓慈不掌兵,任何朝代的更替,都免不了流血,所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管是什么人,哪怕有着通天的能力,不能够为大人所用,就要毫不犹豫的铲除。”
“说到底,历史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
尽管已经想到了曾永忠会说什么,在听到曾永忠这番话之后,吴宗睿脸上还是露出了震惊的神情,他想到了历史上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大清在南方实施了大规模的屠杀,以血腥的态度征服南方。
当初面对这些历史的时候,吴宗睿是咬牙切齿的,是痛恨那些刽子手的。
不过穿越十多年了,真正到了打江山的时候,吴宗睿才察觉,有些事情恐怕不是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该做的就必须要做,该杀的人必须要杀。
吴宗睿的神情,曾永忠看的很清楚,他抱拳继续开口了。
“大人,这是属下的肺腑之言,大人和登莱新军已经处于最为关键的时刻,譬如说登莱新军掌控江北的四府三州,若是一味的推行怀柔的政策,必定留给某些宵小之人机会,且南方的士大夫家族、士绅家族,包括商贾,都会暗地里作乱,让大人防不胜防。。。”
吴宗睿站起身来,走到了曾永忠的面前。
“先生不用说了,您的心意我明白,或许我是有些心慈手软了,总想着能够妥善的解决所有的事情,您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的。”
“江北四府三州地方官吏的事情,先生刚刚的提醒,让我想到了办法,直接从登莱新军之中抽调有学识有能力之人,到地方上去主政一方,他们可能没有很好的经验,可能会出现一些错误,但他们知道需要做什么事情,知道需要达到什么目的,我以为,只要给他们足够的时间,他们就能够治理好地方。”
“至于说江北四府三州的读书人,士大夫家族、士绅家族,包括商贾,该出手收拾他们的时候,我一定会听从先生的建议,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啊。”
曾永忠有些奇怪,看着吴宗睿开口了。
“大人的话语属下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还不到时候啊。”
吴宗睿微微摇头。
“投鼠忌器,南方士大夫家族和士绅家族,包括那些商贾,与朝中的官员联系紧密,如果我们在南方强行的围剿他们的家族,怕是会得罪天下的读书人。。。”
曾永忠脸上露出了冷笑的神情。
“大人,您顾虑太多了,就说后金的皇太极,后金的八旗军,在中原的数次杀戮,罄竹难书,而且他们满人至上的国策,让汉人地位卑贱,做奴才都不行,可以被随意的杀戮,可依旧有大明的读书人拜服,为皇太极出谋划策。”
“大人在登州、莱州、辽东和山东所做的一切,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属下刚刚已经说过了,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只要大人掌控了天下,区区几个读书人算什么,他们根本翻不起大浪。。。”
吴宗睿看着曾永忠,脸微微有些红了。
“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说来我真的是有些迂腐了,这也顾虑那也担心,先生放心,您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的。。。”
吴宗睿承认,曾永忠说的无比正确,完全是肺腑之言,但曾永忠不知道历史的走向,而熟知历史的吴宗睿,想到的就是把握最好的时机,李自成麾下的义军进入京城,崇祯皇帝吊死在煤山,就是吴宗睿全面出击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