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主要考虑到民生的事宜,想着是不是要发生什么大事情,会不会影响到辽东的民生事宜,下官正想着询问大人,大人就找到下官了。”
吴宗睿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能够理解史可法内心的彷徨,毕竟从小就在儒家思想的熏陶之下,对于某些事情有着根深蒂固的认识。
“宪之兄,你说的不错,辽东这几天的局势的确发生了变化,而且从现在开始,整个的辽东都将要发生巨大的变化。”
史可法的脸更白了,看着吴宗睿。
“大人,会发生什么变化啊,下官真的不知道。”
吴宗睿从桌案上面拿起了一份文书,递给了史可法。
“宪之兄,好好看看这份文书,你就能够明白一切。”
史可法看文书的时候,吴宗睿也在看乔明俊刚刚送来的文书,这里面没有多少重要的情报,也就是一些朝中的动向,让吴宗睿感觉到奇怪的是,五省总督洪承畴以及他这个蓟辽督师都将要遭受到皇上和朝廷的惩戒,朝中的很多大人居然不知道。
“大、大人,这怎么可能,张溥和吴伟业怎么能够如此的造谣,皇上居然相信大人勾结后金鞑子,这是天大的笑话,下官不服,下官到京城去,去给皇上喊冤。。。”
“宪之兄,不必了,你若是想着离开辽东,回到京城去,现在还来得及。”
吴宗睿冷冰冰的话语,让史可法的脸色瞬间通红,身体再次开始颤抖。
吴宗睿看着史可法,面无表情开口了。
“宪之兄,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早就明白很多的事情,以前虽然我也提及,但没有说开,今日请你来,就是将诸多的事情说开,如果你难以接受,可以离开,不管你是回到京城,还是回家去,我都会想办法让你平平安安,不管怎么说,我们之间已经有了十多年的交情。”
“我是不会效忠大明王朝,更不会效忠皇上,在我看来,这个王朝已经走向灭亡,外有后金鞑子的威胁,内有农民起义军的涌起,可朝中的那些大人在干什么,他们自始至终想到的都是自身的利益,农民要饿死了,被迫造反,他们可曾拿出一斗粮食、一钱银子,他们眼睛里面看到的就是家族的地位和钱财。”
“再来看看皇上做了一些什么事情,内阁大臣如走马灯似的,你方唱罢我登台,蓟辽督师、五省总督、三边总督等关键职位,哪一个得到了皇上和朝廷真正的信任,皇上想到的就是维护皇权,维护自身的尊严,可曾想到好好筹谋天下的大事。”
“志大才疏,无端猜忌,盲目自大。”
“这样的王朝,这样的皇上,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宪之兄,你我在登州、莱州和辽东所做的那些事情,在皇上和朝廷看来,都是大逆不道的,偏偏是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让老百姓能够稳定下来,能够丰衣足食。”
“我说的不客气一些,如果将富庶的登州和莱州交给朝廷,不要一年的时间,这些地方将再次变得千疮百孔,如果将稳定的辽东交给皇上和朝廷,也许几个月的时间,这里将再次成为人间地狱,这里的百姓要么被后金鞑子杀死,要么被迫离开这里,回到关内。”
“所以说,你不必为我去向皇上和朝廷鸣冤。”
“你以为皇上不明白吗,他会相信我和后金鞑子勾结,他不过是以莫须有的罪名,诓我到京城去,让我永远的消失,让我的家人永远的消失,这样他就能够放心大胆的控制登州、莱州和辽东等地了。”
“大明王朝的皇上,一叶障目,他真的以为杀了我,就能够免除一切的祸患吗,天大的笑话,怕是杀了我,这大明的王朝,会以最快的速度灭亡。”
。。。
史可法的身体不再颤抖,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红,最终恢复了正常。
吴宗睿说完之后,史可法沉默了足足两分钟左右的时候,咬牙走到了吴宗睿的面前,扑通的跪下了。
“下官刚刚糊涂了,下官立誓,愿意永远效忠大人,不管遭遇到什么事情,永不变心,下官若是违背誓言,天打五雷轰,死后不得入宗祠。。。”
吴宗睿上前去,扶起了史可法。
史可法的身体依旧在颤抖。
吴宗睿很清楚,史可法立下这样的誓言,是真正的效忠,不会变心了,读书人最在乎的是个人名声,死后不得入宗祠,那是任何读书人都无法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