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的陷了进去?又怎么会这么简单的被她掳走了心?
可是人讲究的是公平,既然她掳走了他的心,拐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那么她必然不能再逃离他分毫。
萧珏安静的看着南宫翎,他的表情,让她难以逃避……这里终究是南宫家,不是吗?
即便是……她并不想靠近萧珏分毫,也不想给萧珏半分的痴心妄想……
可是她必须要为了家族而低头……当她拿出白色锦帕往前走几步,准备为萧珏包扎的时候,却被夏侯靖抢了先,他直接拽过她攥着的锦帕,粗鲁而又快速的为萧珏包扎手心……
“三皇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的手劲儿?”
夏侯靖的包扎速度极快,萧珏还没说完,他已经包扎完毕。
失望蔓延在心口,萧珏望着南宫翎,“本王也许是被某些人伤了情……”
伤了情……不是伤了心?是情伤还是心伤重?这话说得有些味道……那般的直白……
让她避无可避,跟让她难以回答……这两个人都是这么直截了当的吗?
不给她任何缓冲的时间,不给她任何吸收和接纳的时间,如此单刀直入,让她说不好也不是,说好也不是……
这一刻,她无比想念萧逸,至少萧逸与她的感情是那温水慢煮的缓……
萧逸给她时间,让她慢慢的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他的身上,也给她时间,让她慢慢的思索他的重要性……
甚至时间慢慢,让她一步一步的走入了萧逸布下来的魔圈,让她弥足深陷,难以自拔……
可即便如此,她又足够的时间去消化和解释……可是眼前的这两个人,完全就是与她坦诚相见的模样……
想当年她驰骋沙场,刀斧过身也未曾这般的怯懦……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女子,更是登上后位的女子……
只是,上一世的大风大浪似乎对于她的今世毫无作用,她被这样深情而又孟浪的话,吓得不知该如何……竟然手足无措了?
南宫翎深吸一口气,但不管如何,她是南宫府的嫡长女,将来执掌中馈的女主人,她不可以退缩。
南宫翎清了清喉咙,将手里的暖手捂,放在了萧珏的手里,“看来三皇子是怨我南宫府招待不周,伤了待客之情,也罢,这冬雪初降,当时一番美景,不如陪您走上一遭?”
南宫翎并不想让萧珏回到住处……毕竟是划伤了手心,是个小伤口……再说,她相信萧珏并不想因为这点小伤就想闭门不出……
“踏雪寻梅吗?”萧珏看着南宫翎,她还算不傻,知道将话圆过去……只是她能圆几时?
“这梅花艳艳绽放,满院皆是……”南宫翎伸手将身边的红梅摘了下来,抚了抚微微散乱的碎发,别在了头上,笑的是一个秀丽清雅,“只是这冬雪初降,是静谧的美,非冰湖难以解释那银装素裹……”
南宫翎顿了顿继续说道:“难道三皇子不知道这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吗?这冬雪初降,必然是冰湖如镜,长廊如蟒,绿茵难见,树上冰花的。”
“冰湖?”萧珏挑了挑眉,这话题转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这南宫府的冰湖极其有趣,眼下这寒冬腊月的,正是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的时节。阿翎料得三皇子必然喜欢冰湖之上慢走,走向那水中央的亭轩处,点上一壶热茶,烹制一炉佛跳墙……”
“你这是要与本王冰上走一走?”
萧珏盯着南宫翎的绣鞋,难道她忘记了夏侯靖方才说了什么?
南宫翎顺着他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绣鞋……终究是叹了口气,这该是的绣鞋……确实不适合冰上走……
但是怎么办呢?方才萧珏已经隐隐有了发怒的征兆,在送走这尊大神之前,她必须要缓和气氛……
她感受得到夏侯靖的气息变得越来越沉默,他怕是又要记上她一罪了……
“三皇子请放心,阿靖会扶好大姐的,必然可以稳稳当当的在冰上走……”
他趁着南宫翎说话间,折下几枝子红梅,“大姐,你抱着红梅,我扶着你,可好?”
萧珏盯着夏侯靖,未动也未多说……但是这样的眼神,分明在说夏侯靖是个多余的人,该是回避的……
可是夏侯靖偏偏是装作一无所知,只是抓住南宫翎的胳膊紧了一些……
南宫翎抬起头看向他,心中暗暗摇头,这家伙一定要在三皇子面前这般的欢脱吗?
难道他不知道萧珏方才的眼神?萧珏已经将他当做了竞争者……他有萧逸那个专门针对他的人还不怕,非要多一个敌人吗?这树敌的本事,当真是……
他难道不想韬光养晦了吗?
“大姐,你走慢些……我扶着你……小心脚下……”
望着携伴走出一段距离的二人,萧珏看了一眼手心……难道夏侯靖真是那个让一切逃脱他掌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