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蕊心?”
“多谢王爷还记得奴婢的名字。”见慕云深居然还记得自己这个小小的丫鬟,蕊心顿时泪流满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王爷,娘娘这几年变得凶残暴戾,今夜又要将奴婢送给那个青城子,奴婢实在在西域待不下去了,求您收留奴婢!”
“你本是平朝人,回平朝也无不可。”慕云深看她激动痛恨的模样,眸里却是闪过深思,“但现在两军交战,你随了苏沄颜去西域,此时来平阳城难免让人怀疑你的动机。”
蕊心早知会是这样的结果,闻言也并无太多情绪波动,昂起头来咬牙切齿道:“王爷,奴婢知道贸然前来定会引来非议,但奴婢愿意领路,去烧了西域大军的粮草!”
“这个……”慕云深看她似已恨西域入骨的模样,她虽然愿意带路,但自己不能拿将士们的性命去冒险,不得不防。
“这样吧,你先留在城主府里,我与其他将军商议情况后再决定是否偷袭西域粮草。”
说罢领着她出了书房,交待人看好她,自己则匆匆赶去了伤兵营,将领们大多负伤在此,又出了痘症,要商议事情得要跑去伤兵营才行。
将领们正在帐篷里讨论军情,看见他来顿时急了:“王爷,您怎么还往这里跑?”
“无妨,这痘症见血才会发病。”慕云深摇头,随即沉声道:“半个时辰前苏沄颜身边的侍女跑过来投诚,说是可以领兵去烧了西域大军的粮草,诸位以为如何?”
“还有这等好事?”
赵敬平满脸狐疑,“莫不是他们见城里出了瘟疫,便想法子诱我们出城杀之吧?”
“不排除这个可能,”朱相高点头,谨慎道:“王爷,援军马上就要到了,咱们还是小心为上,切莫一时冲动丢了性命。”
“云深,果然是你。”苏沄蓦的声音从帐帘处传来,明眸带着温柔笑意看他,“郑医长告诉我时,我还不敢相信呢,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蕊心过来投诚,说是可以带兵去烧西域粮草,以示诚意。”慕云深上前牵住她的手,引到首位好生坐下来,才又说道:“我来与众将商量,看可否去偷袭西域粮草。”
“苏沄颜身边的蕊心?”见他点头,苏沄蓦看了眼满面谨慎的众将,微微笑道:“将军们劝你不要冲动?”
“娘娘猜的没错,”朱相高沉声道:“既然瘟疫是在特殊条件下才会传染,那援军不日即可到达,咱们到时候反杀回去即可,实在没必在冒那个风险。”
“朱将军说的也没错,但是咱们可以分析下蕊心真心投诚的机率有多少,再决定是否偷袭西域粮草也不迟。”苏沄蓦淡然微笑:“毕竟这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可轻易放弃。”
慕云深剑眉微皱,“如果真能一举烧了西域大军的粮草,援军收复城池也要容易许多。”
“就是这个道理,”苏沄蓦点头,“你们想想看,西域大军今日为何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