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西域使者来平朝上贡,他便在其中,还与我斗过医术,”苏沄蓦将那一幕讲给怪老头听,听到苏沄蓦竟解了困扰师兄多年的难题时,摇头长叹道:“没想到他竟是跑去了西域,你若是早生个几十年,我师兄和师嫂说不定就不用天人永隔了。”
“生死有命,医者治得了病却治不了命,”苏沄蓦摇头,看天色已晚,也不欲再留,颔道告辞道:“老先生,天色已晚,我们就先告辞了。”
“诶,你还没告诉我绿心蓝是怎么回事呢?”怪老头闻言可就不干了,正想缠着苏沄蓦将那药圃里的事情说个清楚明白,斜刺里却突然窜出来个人,扑通一声就跪到了老头身前哀嚎道:“毒医大人,您就救救小的吧,小的快被这怪病给折磨死了!”
“曹老大,不是叫你赶紧滚的远远的,你怎么还没出村?”怪老头看见他就往后跳开两步,指着他的鼻子怒骂起来:“你这人祸害乡邻作恶多端,活该得这身怪病,快给老子滚!”
苏沄蓦看他满面浓疮身上隐隐飘着股恶臭,本着医者父母心的态度本想给他瞧瞧,但听怪老头骂的那些话,顿时就顿住了脚,这类人死有余辜,不值得人出手想救。
曹老大欲哭无泪,那些浓疮又痛又痒,刚开始的时候只有三两个,本着就几个小疮而已的事情,过不了几天就会好,痒起来的时候就忍不住去挠几下。
挠完这里挠那里,结果没几天全身上下都是这种浓疮,最后竟烂进了骨头里,平时爱找的青楼小兰也被染上了这种病症,如今已经被老鸨赶出了青楼,没两天就死在了外头。大家都知道了他有这种病,个个是退避三舍,把他当瘟疫看待。
他正当壮年,可不想像小兰那样全身烂得没块好肉,最后臭得街坊邻居受不住了,一把火给她烧得连渣都不剩,猛磕头哀嚎道:“毒医大人,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只要您答应出手给我治好,以后我曹老大就是您的小弟,你指哪打哪,当牛做马的来报答您的恩情!”
“我呸!”怪老头面色冰冷,回身呯的就把大门给紧紧关上了,隔着门墙喊道:“苏小友,你回家去吧,这种烂人死不足惜!”
苏沄蓦摇头,她本也没想施救,拉着全程都云里雾里的老婆婆赶紧走人,这类恶人自有老天来收,犯不着浪费精神。
走了老远,仍听得见那曹老大还在哀嚎,苏沄蓦皱眉,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和老婆婆道了安,各自回屋歇息,曹老大的哀嚎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很远,苏沄蓦闭着眼,恍恍惚惚的也不知何时才勉强入睡,梦里却不是被苏枫聂追杀,就是自己被送进了西域,和苏沄颜斗得不可开交。
纷纷扰扰不得安宁,隐约间觉得房里似有点不对劲,猛地自噩梦中惊醒,却发觉床前站了个人影,顿时就惊得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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