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么?我......你方便出来,我们谈谈么?”拨通了宋安雅的电话,舒瑾裹着大衣坐在临街的一间咖啡厅里。
掌中的热水成了她此刻唯一的慰藉。
“舒瑾?呵,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吧?”
“你别误会,我不是为了宝宝......我知道,你会是一个好母亲的。今天的事真的是个误会,庭遇他晚上犯了胃病,所以休息了一会。他心里......始终都只有你一个人......”
“舒瑾,在认识你之前,我真不知道一个人的脸皮可以厚到什么程度。行,你要谈是吧。红旗街老城区第三巷子口,等我。”
夜深人静的巷子口,舒瑾裹着外套,冷得瑟瑟发抖。
宋安雅约她一小时后见面,等着等着,却只等来前方三五个悉悉索索的身影。
舒瑾提吊了心跳,拘谨了呼吸。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面对来者不善的流氓们,舒瑾下意识地退后两步。
钱包,手机,银行卡,还有手腕上妈妈留给她的玉镯子。舒瑾顺从地把财物交上去。
饶是心如死灰灵魂成冰,她依然珍惜着自己的生命——她已为人母,她想终有一天,还能再看看自己的孩子。
“就这么一点啊?那女的可说了,办完该办的事。打草搂兔子,赚到的都是咱哥们儿的!”
舒瑾头皮一凛:“那女的?你们到底是谁,谁派你们来的?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哈,当然是干你啊!”一个留着黄毛的流氓龇牙咧嘴,上手就在舒瑾的脸颊上捏了一把,“真是水嫩嫩的,看得老子心痒唉!”
“不要!你别过来!”舒瑾不会不明白,自己身上即将发生什么样可怕的事!
“不要?哥们儿也是拿钱办事,要怪只能怪你得罪了人!给我把她按住了!”
得罪了人?难道是宋安雅叫人来的!
“不!放开我!”舒瑾拔腿就要跑,奈何几个精壮的男人一涌而上死胡同里渐渐暗淡的光,坐实了她此刻的身份便如同待宰羔羊!
刺啦一声,屈辱的裂帛响出天际。
舒瑾只觉得力量在一点点流逝,身体的疼痛不受控制地啮噬神经。撕开的领口下,哺乳期风韵的身姿就这样暴露在禽兽们贪婪的獠牙下——
“不!不要!!!求求你们,放过我!我可以给你钱!”
她挣扎,呼喊,宁可与死同归的决绝在一瞬间冲上了理智的最高点!
“钱?呀,这娘们儿不老实,脖子上还有条金项链呢!”流氓眼睛一亮,上手就扯去了舒瑾脖子上的那根链子!
可谁也没料到,任人宰割的舒瑾竟会爆发出疯狂的反抗力量,一脚蹬开流氓的扑压,上去就抢项链!
“不要,这个不值钱!还给我!!!”
“妈的!敢咬我!”留黄毛的流氓手上吃了一痛。他大骂着,旋即抽出腰间的匕首——
从眼睑到嘴角,从鼻翼到耳根。冷冽的刀锋沿着舒瑾的左脸颊一纵一横摆了个十字花。但即便是这样,舒瑾依然没有放开手里的项链!
火辣辣,湿淋淋,麻木木,最后是钻心剜骨的疼!
可不值钱的项链,就如同自己那颗不值钱的真心。早已被舒瑾看得,比生命还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