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到时候青衣是否有幸,能去凤苍给陛下庆贺?”
临月闻言,不由细细看了她一眼。
一国女皇,专程去他国给天子贺寿?是不是有点自贬身份?
或者……是她不懂古代的礼仪?
凤栖闻言,略作沉吟,随即含笑道:“自然可以,朕荣幸之至。”
得到应诺,即墨青衣显见是松了口气,抬手示意,“青衣送陛下出宫。”
凤栖点头。
自始至终,他的目光几乎从未在即墨舞衣的面上逗留过。
擦肩而过之际,即墨舞衣死死地掐紧掌心,脸色有些扭曲,眸心深处,诡谲的暗芒翻涌——
她的自尊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骄傲更像是被人生生踩碎。
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一个人胆敢如此……无视她的存在!
不管是凤栖还是临月,今天都深深地把她的尊严,践踏了。
不但无视她的存在,更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她的请求——她牙龈几乎被咬出了血,才生生克制住心里翻腾的杀意。
即墨舞衣自打出生,就从来没有被如此侮辱过。
不管是青澜的臣民,还是别国的王公贵族,哪一个不是对她大献殷勤,哪一个不把她捧在掌心?
只有凤栖,只有凤栖……完全不把她当回事。
这有这个……不知从哪里突然蹦跶出来的临月!
临月,你……等着。
“青衣听萧将军回报说,陛下在边境遇到了刺杀,此事可当真?”一步步石阶而下,即墨青衣仿佛才刚刚想起这件事,黛眉微蹙,表情带着微怒与担忧,“于东华至青澜边境实施刺杀行动,这幕后之人显然是想嫁祸,不知陛下心里对主谋的身份是否有数?”
问这句话的时候,她的面上没有一丝惊慌,显然对所谓的“嫁祸”是抱着他们都明了的态度,似乎非常相信凤栖,明白他早已看穿了一切,是以,她并没有解释的必要。
这样的态度,更显得她光明磊落,没有一点心虚。
“这件事无痕会派人去查。”凤栖淡淡说道,“女皇倒不必因为此事上火,三百多死士全军覆没,也算是给了幕后之人一个重创,待朕查明一切,自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御道两旁的青澜重臣纷纷起身,沉默地躬身相送,心里却万分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才来了多大一会儿,就要离去了?
招待凤苍皇帝的宴席,竟是比以往的宫宴时间还短?女皇与这位皇上陛下有好好交谈过了?
还是,他们打算移驾别处?
女皇面上浮现一抹自嘲,“宸帝陛下应对此类事情的气度,比青衣沉着得多了,让陛下见笑。”
凤栖摇头,“女皇太谦逊了。”
说罢,偏首看向临月,嘴角的笑容多了几分真实,“小月儿真应该学一下女皇,女孩子家,太骄傲了可不好。”
临月闻言睨他一眼,随即轻轻蹙眉,“我看起来很骄傲?”
“不是看起来骄傲。”凤栖叹息,“而是根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