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缘由把采苹给关了起来!”
丫鬟哭哭啼啼地说,胭脂的眉皱起:“这不算什么,赶紧说要紧的!”
丫鬟被吓了一跳但还是继续道:“四娘子说,也不过一日的工夫,等明儿就去把采苹放出来。谁知,谁知,谁知,今日过了午时,四娘子不见了!”怎会如此?纵听了这句胭脂心急如焚,但胭脂还是等丫鬟继续说,这丫鬟才又道:“夫人说,是我们服侍的不好,才让四娘子弄丢,现在要忙着嫁三娘子,把我们都关起来。等明日再发落。是娘子悄悄地把
奴给放出来。还说,要我赶紧来求胡府,不然等到明日,就什么事都来不及了。”
不见了?邹府也算深宅大院,邹蒹葭住的院子虽小,可也是在邹家内院,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突然不见,除非?胭脂觉得有什么真相已经呼之欲出,可怎么都想不出来。
胡大郎听得未婚妻子不见,况且还有那句,等到明日就什么事都来不及,心中一团火起,这件事,摆明了是邹家捣鬼,好好的一个女儿,他们为何要这样对待?
“邹三娘子上轿没有?”胭脂猛地想到这个关键,开口问丫鬟。丫鬟抽泣着点头:“奴被放出来时,正好是三娘子上轿时候,那时人很多,奴才可以跑出来。”
“那你可曾看见新娘子?”胭脂的话让丫鬟摇头:“并没看见,只是觉得,三娘子似乎很乖,并不像平日。”
只怕就是邹三娘子想的主意,悄悄地把邹蒹葭当做她,塞上了花轿,真是丧心病狂。胭脂的手已经握成拳,若是邹三娘子在跟前,胭脂早已经一拳打过去。
不过不行,这件事,不能闹的很厉害,不然邹蒹葭的名声就全坏掉了。胭脂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的猜测飞快地和丈夫弟弟说了。听到胭脂的猜测,胡大郎登时瞪大眼。胭脂想了想才对赵镇道:“你赶紧去万家那里,就说是去喝喜酒的,趁行礼前悄悄和万大郎说了,让暂缓行礼。我这就去邹府,把邹三娘子寻出来,她不想嫁,我偏要
她嫁。”
赵镇听了胭脂的调配,立即飞奔而去。胡大郎呆呆地问:“姊姊,那我呢?”
“你……”胭脂还没说话,就听到舜华的声音:“你啊,当然是要在这里稳住,千万不能让更多人知道这件事。”
胭脂不由对走进门来的舜华一笑:“果真长进多了。”
舜华也回以笑容:“不长进,岂不辜负了姊姊?”
“姊姊你们就别说话了,赶紧去寻蒹葭!”胡大郎说出这句,猛地觉得自己不对,用手掩住了口。
事情紧急,胭脂并没嘲笑胡大郎,带上人匆匆地往邹府去。
虽说丫鬟已经离开邹府好长时间,但娶亲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事要做,胭脂到的门前时,娶亲队伍才离开邹家不久,算着赵镇定能赶上。胭脂心中放下一些,直接上去敲门。
邹家下人刚把门打开一条缝,门就被胭脂从外推开。那下人不由咦了一声:“您要来贺喜的话,也要传个帖子进去,免得……”
“我并不是来贺喜的!”胭脂带着人走进邹府,邹府的下人对胭脂可不陌生,当日这位带了人把邹蒹葭抢走的事,邹家下人可人人都晓得。
“原来是您。怎么说也是亲戚,还容小的进去里面报信。”这下人急忙道。
“我是来寻府上的三娘子的,并非是来寻别人。”胭脂的话让邹府守门人的眉头皱起:“大娘子您说笑了,三娘子今日方嫁出,哪……”
胭脂不耐烦再和这人罗嗦,把这人给推开就继续往里邹。这人呀呀地叫了两声,就让人赶紧去禀报邹夫人。
邹夫人听的胭脂又来了,尚未说话邹大娘子已经站起身:“呸,她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这样大摇大摆,以为我们府上,什么时候姓了赵不成?”
说完邹大娘子就对身边人道:“跟了我去,我倒要瞧瞧这胡氏,有个什么?”邹夫人的眉头皱一下,巴不得胭脂吃亏,并没阻拦女儿,倒是邹夫人身边的儿媳柳氏轻声道:“婆婆,这事……”“惯会堕自家威风的东西,娶了你进门,就没什么好事。”邹夫人骂了一句,见柳氏面色,邹夫人心情更糟:“还不赶紧滚,在我身边杵着,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