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衷的话,我可以帮助你。”
郑海涛问:“如果我不想说呢?”
方绍良一笑:“你不想说也可以,盯上你的人不止是我,还有蓬州警方,别看他们不能拿你怎么样,是因为他们做事需要证据,而我却不需要。”
方绍良的话很清楚,他明明白白的告诉郑海涛,蓬州警方不能做到的事情他能做到,而且他不需要任何所谓的合法手续。
去年钟跃明那件事情给方绍良带来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他诚怕这一次为安邦科技推荐人才又是好心办坏事。
郑海涛想想接着道:“我不是不想说,也不是想对你有所隐瞒,只是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方绍良说:“我今天晚上有的是时间,如果你觉得不知道从哪开口的话,可以从头开始说起。”
听方绍良这么一说,郑海涛也就放松了下来,接着他道:“我的名字,其实不叫做郑海涛。”
方绍良反而很意外,接着问道:“那你的名字叫什么呢?”
郑海涛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要是清楚就好了,我长大的地方被人们称为郑家沟,全国有几千几百甚至上万个郑家沟,我们那个地方是偏僻的不能再偏僻的,我的父母都是务农为生,这些只要蓝羽先生在警方的记录里查一下就可以查得到。”
方绍良问道:“你是想告诉一些我们查不到的,那又都是些什么呢?”
“这就要回到刚才那个问题上了。”郑海涛说:“就是我真正的名字,我并不是郑家沟的人,是小的时候被人贩子拐卖到那里的。”
方绍良一听郑海涛这么说,心里当即就是咯噔一下,他想不到郑海涛经历过这种事情。
郑海涛接着说:“我被拐卖的时候年纪还很小,根本就不怎么记事儿,只知道我的小名叫浩浩。”
方绍良不由得很奇怪:“那你是怎么知道自己是被拐卖的呢?”
郑海涛道:“我的养父是一个普通的农民,但是他不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勤劳憨厚朴实,而是一个整天只知道喝酒赌博,然后回家打老婆的浑蛋。”
一听郑海涛这么一说,方绍良的心里就像被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一样,郑海涛虽然没说别的但是方绍良也知道,他肯定也没少被他的养父毒打。
郑海涛却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他续道:“我从小到大学习成绩都是全校的第一名,可是我的养父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当然了因为可以为他赚得面子,他在表面上还是很高兴的。直到我上高中的时候,有一次我的养父喝酒喝吐了血,我和我养母送他去医院的时候我才发现了问题。”
方绍良在继续听着。
“我养父是B型血,我的养母是O型血,而我却是A型血;我当时立刻就意识到了我不是他们的孩子。”
方绍良这才恍然大悟。
“从那一刻起我就开始留意这件事情,后来我考上了名牌大学,我的养父风光一阵之后,却开始为学费的问题而感到焦躁,嘿嘿,其实他并不想我上大学的……因为,他想让我跟着村里的其他年轻人出去打工赚钱。”
郑海涛这叹了口气,又道:“但是我坚持将大学读完,临毕业时我接到了外国一所名校的入学通知,可是我的养父坚决反对我出国读书,并且要求我立刻工作。”
听郑海涛说到这,方绍良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也为郑海涛感到可惜。
“对于我的养父母,我还是有所亏欠的,毕竟是他们把我养大的,但是我前20多年的人生已经被人贩子和他影响,怎么能让它继续影响我的后半生呢?我亏欠他们的,可以用各种方式去补偿,但是我的接下来的命运应该由我自己来做主才是。”
说到这郑海涛顿了顿:“我觉得蓝羽先生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方绍良当然明白,郑海涛所说的话说白了无非就是和命运抗争而已。
郑海涛道:“于是我趁家里人不备只拿了几件衣服和必要的钱辗转来到了蓬州。”
“为什么选择到蓬州来?”方绍良问。
郑海涛道:“我有两个理由;第一,蓬州经历过之前异能人之乱和今年的暴风雪之后,这里已经是令我们郑家沟人谈虎色变的地方,他们是绝对绝对的想不到我敢来到这里。”
“而第二点是,我觉得我的父母或许就是蓬州人。”
方绍良很意外:“你怎么能确定这一点?”
郑海涛道:“因为我相信除了后天的教育之外,遗传的基因对一个人会有很大的影响,比如我在医学方面有极高的天赋,那么我想我的父母或是亲人中一定有这样的人,经过我大学这几年研究和排除;最终得出了这个结论——我的父母一定在这里生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