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沁出豆大的冷汗。
无论虚云禅师如何催动内劲,注入金刚杵中,都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反应。
虚云禅师望着叶南天,眸中难掩惊恐之色。
高手!
这是真正的高手,强的令人发指!
……
“碎吧!”
叶南天突然开口,语气轻描淡写,随后他左手轻轻一握。
“咔嚓!”
下一刻,坚不可摧的金刚杵,在这一握之下,竟然瞬间被捏碎,根本不堪一击。
金刚杵发出一道呜咽的悲鸣,光华瞬间黯淡,其中蕴含的佛性也随之消散,仿佛“死”去一般。
法器被毁,虚云禅师气机感应之下,吐出一大口殷红的鲜血,染红了袈裟,脸色更是一片惨白,仿佛被抽空了全身的精气神。
见到这一幕,周围那十多名僧人,一个个瞠目结舌,呆若木鸡,无法用言语去形容他们心中的惊讶。
要知道,虚云禅师非但是寺内名声最响亮的和尚,论修为境界,也尽在老方丈之下,就连许多长老都比不上他。
但现在,仅仅一个照面,叶南天就击败了他,不费吹灰之力,此等实力太过霸道。
“虚云师兄!”
很快便有僧人冲了过去,将虚云禅师扶起。
虚云禅师元气大伤,望着远处地上那被捏碎的金刚杵,心中滴血,恶狠狠地瞪着叶南天,面目狰狞,再无任何慈悲之色,咬牙道:
“魔头,竟敢毁我大雷音寺的法器,罪孽深重,死后定会坠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哼!好一个秃驴,口口声声说我是魔头,你们这些自诩为救苦救难的佛陀,这些年来又做了什么?!”
叶南天剑眉横飞,低头指着那尊拜倒的佛祖金像,呵斥道:
“佛若不贪,为何要世人供奉,献上香火钱,还为自己塑身立像?”
“佛若不嗔,为何不容世人对佛半份不敬?”
“佛说众生平等,却为何要分菩萨,比丘,护法三六九等?”
“吾等奉上敬意,供上香火,求去灾祸。佛却说,世人多命,命中注定,天意不可违!”
“我心有佛,佛却无我。受尽世间苦难,问佛,佛却说一切皆有定数。既然皆有定数,那拜佛又何用?”
“佛者,乱世封山避世,盛世开山迎香火。”
“道者,乱世下山救世,盛世闭关修长生。”
“道曰清静无为,却始终心系天下苍生。”
“佛曰慈悲为怀,却从未显灵普度众生。”
“道曰独善其身,可偏偏乱世之年,悬壶济世,治病救人。”
“佛曰普度众生,为何世间万千苦难、哀鸿遍野,却不曾见佛施舍一丝一毫!”
“佛门修习来世,但来世何时来?”
“若连今生都过不好,那所谓的来世,不过就是水中月、镜中花,梦幻泡影!”
……
叶南天字字铿锵,振聋发聩,犹如一把把无形利剑,狠狠刺入虚云禅师和其他佛门弟子的胸膛,撕裂了他们道貌岸然的虚伪假面。
而听了这番话,场内众多僧人像是被狠狠扇了巴掌,身躯巨震,但就算心中再怎么愤怒,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因为他们不知该怎么反驳。
突然,虚云禅师眼珠子恶狠狠瞪着叶南天,犹如回光返照般面露亢奋红晕,咬牙切齿道:“大逆不道,满嘴胡言!我佛的神通广大,又岂是你这区区凡人能够揣测的?”
“哼!”
叶南天一声冷笑,不屑道:“从来不见佛渡人,只见佛镀金!问问你的佛,当年飞花可记得!问问你的佛,炼狱九层可去过?你问问你的佛,三生石上刻什么?你问问你的佛,能渡苦厄,为何渡不了我?”
“宁下地府鬼门关,也不愿入你灵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