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听杨眺附和:“谁说不是呢,自打姓邓的到咱博物馆,馆长整个人都不像了,你没见她现在特爱打扮吗,以前可不是这样。还有,前天我去她办公室,见她偷偷往身上喷香水呢,很名贵的香水。上班时间,喷香水给谁闻啊?”
“邓一川呗,还能是谁?保证不是我和你。”彭帅说。
杨眺好像轻擂了彭帅一拳:“去你的,我才不想闻呢,是你想闻闻不到吧,让人家甩了吧?”
站在门外的邓一川心里猛一跳,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甩了?难不成伊浅秋跟这位司机?
就听彭帅说:“不就一口破锅,让多少人用旧了的一口破锅,有什么稀奇的?”
“是呀,锅是破,可就这样一口破锅,还让有些人望尘莫及呢。这下怕是滋味就更不好受了,人家有了邓秘书,那可是曾经的吉东第一秘啊。”杨眺火上浇油地道。
“哼!”就听得彭帅猛地将拳头砸桌子上,接下来彭帅讲的话,就让邓一川不敢再听下去了。
彭帅说:“你也别只顾着看热闹,把眼睛给我擦亮点,盯紧他俩,只要拿到他俩一起乱来的证据,我保证让她死得很难堪。至于姓邓的吗,前面的事还没了完,再闹出这样一档子绯闻,甭说博物馆,估计留在吉东城里的可能都没了。”
当时邓一川心想,他跟姓彭的无怨无仇,姓彭的干嘛要加害他?
里面又说话了,杨眺用很轻浮的声音问:“我干嘛要答应你,抓她两个的奸,对我有啥好处?”
“好处?”邓一川听见里面一阵动静,好像是姓彭的把杨眺怎么了。果然就听到杨眺叫出一声:“你弄疼我了。”邓一川想走开,杨眺紧跟着又说,“我可不是公共厕所,以后对我规矩点,别在别人身上捞不到好处,就跑我这里找刺激,本小姐不喜欢。”
哦,原来是姓彭的在杨眺身上找刺激。邓一川又记起刚来博物馆报到那天看见的那一幕。算是心里有了底,这三人的关系应该是这样:彭帅的心在伊浅秋这里,伊浅秋不买姓彭的帐,姓彭的至今得不了手,偶尔跑杨眺这边找点乐子。
挨了杨眺的训,姓彭的好像规矩了些,两人之间再没啥肢体上的动作了。过了一会,邓一川听姓彭的说道:“跟我要好处肯定没有,但你别忘了,老大把咱俩放这里的目的。我可告诉你,老大最近对我们很不满,我已经挨过好几次训了。你我再不加把劲,怕是老大真要采取动作呢。我倒是小事,大不了换个地方开车,干的还是侍候人的差事。你呢,没了这个办公室主任,看你到时候咋整?”
老大?邓一川心里咯噔一声。姓彭的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们两个还有老大?
邓一川想走也走不开了,彭帅的话一下勾起他的欲望,屏声息气,想听接下去他们说什么?
就听杨眺带着情绪说:“我才不要替你们干这些肮脏事呢,左一声老大右一声老大,他拿我当什么了,一块抹布,用完就扔!”
“不干,不干怕是由不得你吧?”姓彭的阴阴笑了笑。好像又伸手捏了杨眺一把。杨眺骂一声:“脏手拿开!”又道,“咋,还想威胁我啊?”
“不是我威胁,我干嘛威胁你,是你那侄子,你要有种,就去跟他说。”姓彭的阴阴笑了笑。放肆地伸出手,在杨眺起伏不停的胸上狠狠捏了一把。
“死人,弄疼我了,你不能轻点啊。跟他说就说,当我怕他,爷俩都不是好东西。”
“行啊,改天找个地方,开家宾馆,我保证温柔地待你。不过现在嘛,咱还得说正事,听着,老大发现姓伊的对他不忠,可能要出卖他。老大要是倒了,你我都没好果子吃。轻者咱得回原单位去,重呢,后果怕是你也能想得出来。监狱那地方可不是谁都能待的。你侄子说了,一定得把姓伊的盯死了,她要是真敢跟对老大三心二意,真敢把不该讲的讲出去,尤其讲给邓一川那小子,咱就得先把她……”
后面的话姓彭的没说,邓一川听见杨眺受惊讶地叫了一声:“你想咋,那种事我可不敢做,让我盯着他们行,做别的,休想!”
邓一川一听这口气,就知道杨眺心虚了,姓彭的一番话,把她吓住了。
姓彭的又说:“放心,那些事不会让你做,到时老大自有安排,咱现在就是盯紧她,看她跟邓一川那小子到底搞什么鬼?对了,我听你侄子说,姓伊的前段日子去省城见过那人,她要是真向那人倒戈,麻烦可就大了。”
“哪个人?”杨眺紧跟着问出一句。
“我也不清楚,但听你侄子那口气,好像那人官很大,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普天成吧。”
“啊,她跑去见普天成,不可能吧?”
“现在的事很难说,啥可能啥不可能,别忘了,陈原的事还没结论,谁输谁赢现在还很难说。”
“那又管我什么事?”杨眺故作不屑地道了一句。
姓彭的冷冷一笑:“你先别嘴硬,咱老大真要倒了,甭说你摆不了现在这个谱,怕到时候,你比邓一川老婆还惨。”
“啊,管邓一川老婆啥事,彭帅你到底是干啥的,咋啥都知道?”
那天邓一川听到这,不敢再听了,也没法听。
彭帅提到了他老婆,还说他老婆很惨,他忽然就感觉问题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