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打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去海天花园前面的那座别墅。”
一路上,司机总是从后视镜里不停瞄年冰颜,表情很微妙,就好像那种很惋惜的感觉。
年冰颜知道出租车司机在想什么,一个穿着很普通的姑娘,却打车去高档别墅区,很容易让人想歪她是不是有什么不正当兼职。
想着年冰颜心里有点苦涩,她终于知道被有色眼镜看待有多难受了。
今天不过是第一天,以后她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被人指着脊梁骨说话。
而且……
年冰颜现在特别担心钱医师回来会怎么看她,钱医师会不会也像别人那样看不起她,哪怕那是流传的诽言。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就在这个时候,出租车司机提醒年冰颜:“小姐,你到了。”
年冰颜掏钱,找零,回纪宅。
她进到金碧辉煌的客厅时,脚都隐隐作痛,原来都是开车进开车出,也没觉得纪家有多大,现在走进来她才发现纪宅的外门与纪家主房离的有多远。
年冰颜感受着脚上传来的酸麻,环视了四周一圈。
纪泊臣还没有回来,。
最好别回来了。
年冰颜一边恶意猜想纪泊臣,一边到楼上为自己接了一盆热水泡脚。
她的脚刚泡进去,手机铃声就响了,年冰颜看着离她有两臂宽的手机,又看了看自己脚上传来舒适的温热感。
内心挣扎了好久,终于还是在坚持不懈的手机铃声中无奈的起身去接电话。
“喂。”
“是我。”宋可归。
年冰颜听到宋可归温润的声音,突然有种泪意翻上心头,就好像压抑了很久的委屈突然找到了宣泄口一般,她压抑着鼻头猛然泛上的酸楚,故意用欢乐的语气说:“我知道啦,白痴。”
可即便如此,宋可归依然敏锐的感觉到年冰颜说话时尾音有些微颤。
他轻声问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哪有。”
年冰颜感觉自己快压抑不住了,可她真的不想对宋可归说,因为太难以启齿了。
“好吧,”宋可归察觉到他在问年冰颜这个问题的时候,年冰颜语气中带了一丝抗拒,他识趣的不再问下去,而是转移话题说道:“最近有寒流袭击帝都,随时可能发生大幅度的降温,注意保暖啊,别生病了。还有我大约三天后就回国了,不要太想我哦。”
年冰颜的眼泪简直要抑制不住了。
宋可归你为什要在每次感觉我被全世界抛弃时给我带来温暖?让我知道还有人在意我?
为什么啊,你不知道这样我会越来越难放下你吗?明明说好不爱了,说好只当单纯的朋友啊。
年冰颜想着,伸长胳膊让手机离自己特别远,努力稳住呼吸,让它听起来不要那么颤抖。
她假装出很累的声音说:“嗯嗯,我知道了,不想你,我今天工作好累要睡觉了,晚安。”
“好吧,晚安。”
宋可归很不舍的对年冰颜说了晚安。
年冰颜挂断电话,一直压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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