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坚持住。
香格拉里的大堂内,方蝶雨轻摇着红酒杯对纪泊臣说着她这几年在国外的遭遇,说着她刚到国外时的窘迫,说她如何结实到姜老,如何走到今天。
方蝶雨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对面纪泊臣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起来,这酒虽不烈可后劲非常大。
而方蝶雨明显的有些微醺,她不再看着纪泊臣而是扭头看窗外车来车往。
“我,想你。”
夜幕下的方蝶雨显得很寂寥,纪泊臣心下微动却依然面无表情的坐在位上看着方蝶雨。
两人都沉默着,方蝶雨半响起身走到纪泊臣身边,她的语气轻柔至极。
“我能抱一下你吗?”
纪泊臣一双看不出喜怒的眼盯着方蝶雨,并不出声。
“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方蝶雨说着,弯下腰轻轻的抱住纪泊臣,她的嘴停留在纪泊臣的耳边,微呼着气。
“你,就是我撑下去的理由。”
说完,方蝶雨起身叫来服务员买单,她踏着十公分的高跟鞋,扭着水蛇腰,骄傲的离开,不给纪泊臣半点反应的时间。
纪泊臣盯着方蝶雨的离去背影,一双眼眸愈发幽深。
半响,他拿起手机给司机打电话。
“我在香格拉里,过来接我。”
而当车辆停在年家大宅的时候,那个女人的身影赫然映入自己的眼里。
她如被丢弃的小猫般蜷缩在纪家大门下,非常惨淡。
男人忍不住冷笑,然后命司机直接开进去,不用管她。
年冰颜蹲的快睡着了,却被刺眼的车灯照醒。
她猛地站起来,却因为长时间蹲在地上而导致脚部发麻。
再一个没站稳便“碰”的一下趴在地上。
整个人都显落魄不堪,她朝着纪泊臣的劳斯莱斯喊道:“纪泊臣!纪泊臣!纪泊臣……”
在面对年冰颜的急声呼喊,车内的男人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扭头。
车缓缓从年冰颜眼前驶过,她看着纪家大门在她眼前打开又闭上,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年冰颜蜷缩的坐在纪家大门旁,夜里月光凄冷的挂在半空中,她面前是一片无际的黑,无助和害怕笼罩着年冰颜的身心。
昏昏沉沉中年冰颜再次睡去,而她睁眼时被一阵刺耳的车鸣声吵起。
抬眼,纪泊臣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的嘲讽是那么明显。
“看起来你在这儿睡得挺舒服的,嗯?”
年冰颜咬着下唇不反驳,最后她抬眼哀求的看着纪泊臣。
“我错了,求求你救救我爸爸,救救年家吧。”
纪泊臣挑眉,语气颇为冷酷:“你忘记我昨夜说过什么?”
年冰颜脸上闪过一丝茫然,她努力回想昨夜发生的一切,突然,她的脸色变得惨白,纪泊臣说她年冰颜若想重新回到纪宅要跪着求他。
纪泊臣早都料到她会回来?
男人很满意年冰颜的表情,这么强得记忆力是应该好好加赞。
“都记起来了?”
年冰颜缄默,纪泊臣似笑非笑。
“怎么还不行动?”
纪泊臣眼中涌发的寒意似要将年冰颜的灵魂冻裂!
一种巨大的屈辱感袭向年冰颜,她踉跄的站在原地,膝盖却是怎么也软不下去,纪泊臣冷笑,性子倒是挺烈,那他就一点一点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