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睡着,我忽然感觉到一阵疼痛,不像是做梦,很真实的痛感。
我抑制不住地发出声音,挣扎地睁开眼。
房间内没有开灯,光线很暗,只有窗帘的缝隙中挤进来灰白的亮光。
“本不想吵醒你,可老子控制不了。”他的声音低到了极致,却依旧带着难以磨灭的魅力。
“你不是也很累么?”我浑身都是紧绷的,僵直的。
季梓安嘴角一抹妖冶笑意更浓:“是累,不过……你能帮我。”
我的腿被他驾起,问我:“喜欢吗?”
“你能不能别在这种时候问……很别扭。”我将头偏向一边,可心里却因为他忽然停滞不前的动作而莫名感到狂躁。
“哦。”他应了一声,我的身体却突然被抽空似的,失去属于他的东西。
“你又怎么了?”
“早晚有一天你会求着我要你。”他目光笃定地看向我,哪怕在这有些黑暗的夜里,都显得尤其发亮。
据说,清晨是男人精力最旺盛的时候,在渴求爆发时真没几个男人可以来去自如。
可季梓安却是个例外,他仿佛能收放自如。
他的控制力超越了绝大多数人,甚至是很多女人也比不上他,包括我。
当他因为一句话从我身上毫不犹豫地抽离时,我的失落、焦躁竟然攀登到一个顶峰。
他的舌头如泥鳅般滑溜钻进我的唇中,温柔性感地撩动了几下,旋即便起了身子。
我突然有些后悔没抓住他,此时他已经裹着浴巾站在窗口,习惯性地点燃一根烟,静静地抽着。
白色烟雾顺着他深吐的动作,向四散开来,烟雾缭绕,美得恍若仙境。
房间又变得格外静默,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划破了这份安静。
电话铃声不是来自季梓安的手机,而是我的。
我有些吃惊地拿起手机,当我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的时候,眼泪险些要掉下来。
是思涵打来的电话,这是她离开后来的第一通。我之前试图给她打过,却一直都打不进去。
季梓安大概觉得我和她应该有些私房话要说,很识趣的离开房间。
“我决定把孩子生下来。”这是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而她的第二句话,让我更为惊讶。
“我已经和我妈断绝母女关系了。”
“什么?”我惊呼问出声。
她告诉我,原来她出国的时候,没有告诉她妈妈自己有孕在身。
近些天,肚子越来越大,她妈妈也终于发现了。
她舍不得这个孩子,想生下来;可她妈妈却不同意。
当然,这并不是她们断绝母女关系的理由——说到这里,她梗咽住了,好久才开声告诉我,她妈妈现在嫁的男人,竟然想要猥亵她,而且不止一次想要动手。
最开始她把这事告诉她妈妈,反而被扇了一巴掌,让她不要胡言乱语。
可直到有一次,她妈妈亲眼看到那个法国男人对她不规矩的时候,却无动于衷。
那一刻,她心寒到了极点,逃命般地跑出那个不属于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