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走……
大半夜里,一个喝醉的男人,和一个暗恋他的女人,会走到哪里去?
背后一阵窸窣的声响,我猜是钟千丽扶着萧景笙起了身。
那声音渐远之后,我才探出头看了看,酒吧里不见这两人身影了,我这才起身向外走去。
路过他们刚刚坐的位置,我朝他们桌上瞄了一眼。
上面几个空的酒瓶,都是烈性伏特加的瓶子。这酒度数足有六十几度,平常人沾一点就要受不了,难怪萧景笙这么快就醉了。
瞥了一眼,又等了片刻,确定两人已经走远,我才缓缓出了酒吧的门。
今天这一次来,真是收获颇丰。
萧景笙对我的态度,到了现在,才真正明白过来。
原来感情里,只听他对我说的一面之词,根本是不够的。只有知道他对别人是如何描述我的,我才能清楚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
出了门,冷风一吹,我浑浑噩噩的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自认不是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人,既然萧景笙对我感情这样淡,又和钟千丽不清不楚,我为什么还要把自己拖在这一段感情里呢?
逼着自己下了决心,打算这次回去就和他深谈一次,好好把事情都说清楚。
正要往回走,背后突然响起一声:“曾小姐。”
声音很熟悉,我愣愣地回过头,看到酒吧招牌灯光下,频频袅袅站着个高挑亮丽的女人,可不就是钟千丽?
脚步顿住了,她款款向我走来,指间还夹着一支点燃的烟,正有一缕缕青烟不断地升腾起来,烟雾团团,半遮着她面容姣好的一张脸。
一直到她走到我面前,我也没出声,只是愣愣地看着她。
她朝着我吐出一个烟圈儿,笑眯眯地说:“曾小姐可是本事了,居然连景笙也敢跟踪,还敢偷听我们说话。”
我身体一僵,难道她发现了?
话没出口,她又笑,“别那么诧异,我早看见你了。不过你放心,景笙没有。你过来的时候,他喝得半醉,没心思注意那些鬼鬼祟祟见不得人的东西。”
“……”
这话带着刺儿,说的当然是我。
我凝住脸不开口,只冷冷地看着她。
她今天是一张万分得意的面孔,又说:“刚刚景笙哥说的话,你肯定都听见了。而且我也知道,他这几天为什么冷落你。窃听器的事,你既然放不下,那又何必在他身边苦苦纠缠呢?好聚好散,也省得吃相难看,叫人看不起。”
看来,萧景笙是什么都对他说过了。
我咬着牙,浑身血液凝固了一般,半个字也说不出口。
她一支烟快要吸完,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又说:“今天你跟踪他的事,我不会告诉他,算是给你留最后一点儿面子。”
“景笙哥的脾气,你也知道。如果这事儿我告诉了他,他会多生气,会怎么对你,嗯?如果有自知之明,回去就把东西收拾一下。今晚景笙哥和我在一起,不会回家了,所以你有充分的时间。”
“……”
女人的声音明明是性感悦耳的,可此时此刻,我听着,却感觉魔音穿耳一样,让我脑膜都跟着疼了起来。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说完,什么时候离开的。
等我终于反应过来,眼前只剩下一片空荡荡的夜色。
魂不守舍地回到萧景笙那栋别墅里,我翻开衣柜,把自己不多的衣物一样一样整理出来。本来真的打算就这么离开,可是……
可是萧景笙也威胁过我,如果我一声不吭就走,那么我父亲,他就再也不会管。
心想无论结果如何,我总要等他回来说清楚。东西放在房间角落里,我和公司请了假,只等着他和钟千丽一夜天明,回来和他摊牌。
这辈子,我曾小迪没有如此狼狈过。
和钟千丽的对峙,我自以为赢过几次,可到了现在才知道,她才是大获全胜的人。
女人之间的战争,多半为了男人。萧景笙的信任和感情,明显倾斜向钟千丽,而我不过是个他一时有兴趣的女人而已,怎么和他一起长大的,妹妹一样的钟千丽相比。
所以,我不是输给了钟千丽,是输给了萧景笙。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时间这么不知所谓地过去,我一直等到了中午,也不见萧景笙的半个人影。
心想他可能是去上班了,我没有打扰,但又等到晚上,他仍旧没有出现。
深吸一口气,我不想把这件事再拖延下去,给他打了电话,关机。
他的手机向来是二十四小时都开机的,除非坐飞机不得不关。
叹了一声,我又打给他的助理。
助理的号码,还是我和他最好的那段日子,他怕我有事找不到他心急,特意留给我的。
从来没打过,第一次打却是这样的情形,让我觉得有点讽刺。
助理接通了电话,我问他萧景笙的行踪,他告诉我萧总去了美国,要谈一桩融资的生意,估计要两周才能回来。
放下电话,我心里空荡荡的,心想这大概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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