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疼出了一层汗,我几乎想在地上来回打滚。
我紧咬着嘴唇,没法回答问题,但区昕宇自己也看出来了。我见他眉头一皱,一言不发,弯腰就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他脚步匆匆,向自己车的方向走,撞伤我的人追在后面问:“是我撞伤这位小姐,先生您看……”
区昕宇一边小跑一边说:“你不必管了。”
“这……”
那人还犹豫,区昕宇已经抱着我塞进他的车里。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把肇事者的声音也关在了外面。
“先忍着点儿,我们马上去医院!”
“嗯……”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回答他,还是疼得在呻吟。
区昕宇车速很快,一路上闯了好几个红灯,风驰电掣一样来到了周鹏的医院。
停了车,他又是打横抱起我,一刻不停地飞奔进大门,直奔急诊室:“快!快帮我看看,小迪她怎么样了!”
今天刚好周鹏亲自值班,看见我,他很惊讶,“这是曾小姐?”
“对!”
我疼出一身汗,区昕宇也累出一身汗,他也不再顾及形象,抬袖抹了抹汗,粗声粗气地回答道。
周鹏一边过来帮我检查,一边很好奇地问:“曾小姐怎么和你在一起?”
我咬着唇,借着疼痛不出声,区昕宇也敷衍说:“先别问了,快帮她看看,有没有伤到什么要害的地方。”
周鹏终于不再说话,专心帮我检查身体。
最后结果出来,我内脏和大脑都没问题,只是右腿骨裂,当时疼一点而已,上了夹板,休息几天就可以痊愈。
我松了一口气。
现在感情上,自己已经是千疮百孔,身体上再受什么重伤,我也真的太狼狈了。
检查结束以后,周鹏替我安排了病房。吊了止痛液体以后,我痛意消减,整个人也从紧绷中舒缓下来。
这才有心思看一看守在旁边的区昕宇。
向来最修边幅的男人,原来连睡衣都没换,就直接把我送来了医院。
眼眸向下一望,才见他只左脚上踩着一只拖鞋,右脚光着,就连脚趾都是白皙干净,骨节分明的。
大约发现了我的凝视,他把那只赤着的脚收了收,略不自在地解释:“刚走得急,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拖鞋踢掉了。”
“嗯。”我抿抿唇,低声说,“真的谢谢你了。”
他叹息了一声,替我掖了掖被角,温和地说:“别说这样的话了,我知道,你把我当外人。但……就当是我欠了你的,现在补偿你吧。”
我知道他说的欠我,是什么意思。
他指的是窃听器的事,他选择了瞒着我。
从前,萧景笙也总说欠我。可我听了并不开心,人人都说欠我,要补偿我。可我受过的苦,真的是能补回来的吗?
轻轻摇了摇头,我说:“别说这种话了。你和萧景笙关系好,当然是偏向他的。”
“……也不是。”
区昕宇犹豫了片刻,似乎要对我解释点什么。
我望着他,认真地听着。可他嘴唇一动,刚要开口,房门就“砰”的一声,被人大力一下子撞开了。
门板回弹在墙壁上,来来回回开合好几次,一下一下砰砰撞击着。
而闪身进门的男人,满身满脸的怒意,毫不掩饰,也掩饰不了。
我身不由己地颤抖了一下,区昕宇也是浑身一僵。
“你们怎么在一起?”
萧景笙胸口还上下起伏着,口气却沉稳,阴沉沉地质问道。
“景笙,你怎么来了?”
区昕宇站起来,面向着他。可话音还没落,萧景笙猛地冲过来,一把揪住了区昕宇的衣襟,恶狠狠质问道:“我怎么来了?你还有脸问我?我要是不来,你打算和她卿卿我我到什么时候?嗯?!”
卿卿我我?!
这词汇一下子刺痛了我的耳朵,我咬牙说:“萧景笙,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
他紧紧皱着眉头,眉心聚起一个深深的“川”字。
揪着区昕宇衣襟的那只手,他始终没有松开,眼睛却盯着我,冷言冷语:“知不知道今天我找你找了多少地方?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有多担心?你家、你朋友家、你公司……我发了疯一样找你,就差把本市整个翻过来!”
男人身上的确满是风尘苦旅之色,头发微乱,向来一丝不苟的领带也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笔挺的西装上更是沾染了不少尘土,看起来奔波了许久。
可……
这样急切的寻找,我再不会当成爱情。
他不过是因为我剪了头发,没了窃听器,一时控制不到我,所以才发了狂,想要再次把我限制在他视线里而已。
我沉着脸不做声,他又冷哼,“可你倒好,消失了一天一夜,原来是和区昕宇在一起风流快活!”
风流快说?
听了这话,我不由苦笑。
这一天一夜,与我而言长的像一辈子。钟千丽那些话,把我整颗心都掏空了,刚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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