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带表的左手说。
“对不起,许主编,家里有点事……”我越说声音越小,心惊胆战的等着她的批评。
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理由我不想听,赶紧回你的岗位去看材料,下午3点我要你和何伟霆去拜访一家孤儿院。”
“是,是,我知道了。”我如被赦免的犯人一般跑到了自己的办公桌,然后就看到何美玲对我挤眉弄眼。
“挨说了吧。”她没心没肺的看着我。
何美玲是公司内招的记者,比我早到一年,也正好比我大一岁,诸多原因造就她经常以我的前辈自居。
“我愿意。”我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接着把头埋进了资料里。
数十张的资料让我暂时忘掉了所有的不快,何美玲喊我的时候我才发现已经两点半了。
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一声,接着就看到桌子上多了一只热气腾腾的汉堡,她说凑合吃点,马上要出发了,又让我别拖她的后腿。
任务是主编亲自派了来的,我也不敢儿戏,匆匆的吃了一口就和她上了车。
通过了解,我知道这家孤儿院叫晨曦福利院,这次的任务就是采访院长,弘扬他无私的大爱精神,当然,最终的目的是引起社会各界的关注以及捐助。
不管是作秀还是对方真的需求社会的援手,我都希望能漂亮的完成这项工作,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临近孤儿院的时候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如临大敌一般拿出了专用的纸笔。
何美玲骂我一句没出息,把车停在了门外。
下车的时候,我居然看到了一个十分眼熟的背影,他先我一步,已经走到了院内的操场。
萧景笙?他怎么会在这儿?
为了证实我的猜测,我特意看了一眼停车位上的车,果然是辆黑色的卡宴。
何美玲推了我一把说:“看什么看,你家又不是没有车。”
我下意识的笑一下,脑子里仍在想着萧景笙的事。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何美玲说要去个厕所,让我去院长市那边等她。
我寻找着萧景笙的背影的,片刻之后,在一帮刚刚下课的孩子群中看到了他。
他仿佛和孩子很熟悉,有几个捎大点的,拉着他的衣服和他说着什么。
远远的,我看到萧景笙在对着他们笑,干净纯粹的笑容让我十分的陌生。
瞬间的感动,很快就被那股强烈的恶心感所取代,我咬牙切齿的说:“死gay,等得上了艾滋病,我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谁得艾滋病了?”何美玲不知什么时候从我的后面窜了我出来,我被她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
“你听错了吧,我哪说过那三个字。”然后迅速调转了话锋,“还有两分钟就三点了,咱们赶紧进去吧。”
何美玲立即把刚才的话给忘了,指挥着摄像走向了后楼。
即将走近楼口的时候我又回头看了一眼,萧景笙已经蹲下了身,尽管如此他在孩子中依然显眼。
我轻叹了一声,难道真的应了那句话,好男人都去搞基去了?
旋即,我否定的自己的想法,萧景笙态度恶劣,还私自调查别人的背景,再加上要挟我这件事,简直就一无是处。
如果硬说他有一点好处就是外形,比别人强了那么一点点。
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众人已经到了院长的办公室,看得出为这个采访,院长曾精心的打扮过,衣服虽有些破旧,但熨烫的十分整齐。
何美玲是个采访老手,早就准备好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我屏息坐在一旁,拿出本子飞快的记录着有用的句子,两小时后采访结束,大家一起拍了照,又和孩子们照了几张,但却没有再看到萧景笙。
出了院门,那辆充满了金属质感的黑色卡宴也没了,一丝连我自己都没能体会出来的失望从心头悄悄划过。
到家的时候和平日一样,正好六点半,一进门就看到陆国华在收拾箱子。
我尽量保持着心情的平静,问他:“你要去哪?”
陆国华看了我一眼说:“出去散散心。”
我警惕的问:“和谁?”
他面无表情的说,“和你。”
“我还有工作,你自己去吧。”我张嘴拒绝了他。
陆国华当即变脸,冷森森的说:“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杂志社那边我已经打完了电话,酒店也是用你名字定的。”
之后又加了一句,“杜瑞一直想去D市看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