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结果只有一个,六阳赤火局弄不成了。
但是,胡东林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而是反问了一句:“王师傅的确不怕刘宁,那咱们呢?万一他迁怒我们呢?”
陈小刚一下子沉默了,很显然是在考虑这个问题。
半响之后,陈小刚又说:“要不这样吧,前几天不是有一个张干事来了咱们村子们么,他不是说要把咱们村子全部迁走搞度假村,要不咱们就答应这个张干事,让他跟刘宁去斗,你看怎么样?”
“什么?”
我差点叫出声来,这正好应了一句老话,不是冤家不聚头啊,这个张干事怎么也看上了这块地啊?
如果是王卫东我并不怕他,反正已经撕破了脸皮,大不了将战火烧到刚雀洼,咱们再斗上一场,谁输谁赢,还说不定。
但如果跟这个张干事斗,我是输定了。他代表的是国家,代表的是政府,我一个普通老百姓别说跟他斗了,稍微龇个牙,都有可能会被打掉牙齿。
如果真的到了哪一步,我的怒火只能发泄在胡东林和陈小刚等人的身上了。
胡东林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连忙把头摇了摇:“不行,不行,你这个太冒险了,为了你老丈人报仇把咱们整个村子拖上划不来。”
“老丈人?难不成是马六?”我顿时为之愕然,这也太巧了吧?
这时,我才明白陈小刚和中年妇女为什么对我是那种态度了,敢情马六是他们的老丈人。
不过想想也很正常,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陈小刚夫妇过河拆桥的原因。
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我对陈小刚的敌意大减,甚至,都不愿去害他了。因为这件事情毕竟是我做的不对,虽然我对他有恩在先,但坑他老丈人这也是事实,算是扯平了。
陈小刚见胡东林不答应,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当场怒道:“行,既然胡村长不答应,我也不强求,我去王家村找王师傅去,但我警告你一句,不要私下答应那个刘宁,否则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话一说完,陈小刚摔门而出,我赶紧侧身一让,躲到旁边的草垛里。
等陈小刚走远后,我从草垛里跑了出来,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把陈小刚的布鞋拿了出来。
我原本不打算害这个陈小刚,现在看来,他这是在逼我出手,因为一旦叫他找到王卫东,我这个六阳赤火局就别想弄了。
拿出陈小刚的布鞋以后,我取出红纸一张,红纸代表男人,然后我点燃黄香,念动咒语,以布鞋作为载体对陈小刚下降。
虽然下降是要倒霉的,但这个时候我也顾不得许多了,因为取衣裤等巫术见效很慢,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当然,这个小小的降头术,也未必能够难的住王卫东,但至少能拖延一段时间。
下完降头以后,我从口袋中摸出一百块钱来,在上面画了一道符,然后把钱叠成了三角形,找了一个十字路口把钱扔了。
这一种转运嫁接的办法,意思也就是说,我把自己的霉运转移到了这张钱上,谁捡谁倒霉。
处理完这些事情以后,我再次来到了村长胡东林的门口,我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的在门上敲了两下。
“谁呀?”
片刻之后,门咯吱一声响了,打门缝里头探出一个脑袋,国字脸,高额头,年龄约莫在五十来岁,长的五大三粗,估计他就是胡东林。
“你是胡东林,胡村长么?”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声。
“你是?”胡东林一脸疑惑的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
我连忙作了一个自我介绍:“胡村长你好,我叫刘宁,来自刘家庄……”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胡东林砰的一声把门关了起来,毫无防备之下,差点把我鼻子给磕了。
闭门羹,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我知道胡东林不愿意插手我跟陈小刚之间的恩怨,这一点我早有预料,所以我并不怪他。
但是,不代表我就此罢手。
我知道正规的敲门,胡东林未必肯开,于是我决定剑走偏锋,我隔着木门,对胡东林说道:“胡村长,陈小刚已经被我下了降头,收拾完了,现在轮到你了,咱们是不是该好好谈谈?”
门咯吱一声开了,胡东林一脸惊恐的看着我,急急巴巴的说道:“你,你要干什么,我可没得罪你。”
我心中暗叹一声,又要我当坏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