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芙儿的担忧,姬溪面上不动声色,然而心中已经一团乱麻。强自镇定后,轻声问芙儿:“若果真如此,可有良策?”
芙儿轻声回:“奴婢驽钝,现在还没有?”
姬溪强颜欢笑,道:“不急,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了,你先去我夫人那边吧。”
芙儿略有些诧异的看了姬溪一眼,不再多言,依照姬溪的吩咐悄悄的退出了秋风亭,向凉月亭走去。
且不说芙儿去后的凉月亭会如何,留在秋风亭内的姬溪用了片刻的时间稳定了自己狂躁的思绪,开始思考解决的良机。
姬溪首先想到了是,立刻派人暗中生事,大不了杀几个人,先把这次的诗会搅黄再说。然而思考再三之后,此计行不通,先不说搅黄一次会不会有第二次,单是凭现在这诗会的热烈程度,也不是杀几个人能够解决的,而且这诗会的护卫之责是归于张统的,若真出了大事,张统难辞其咎,姬溪能保的了张统的命,但张统威望尽失是必定的,他不可能在待在军中。
所以,姬溪自己将这条计策否决了。
姬溪又想,或许可以任由事态发展而不闻不顾,只需在事后将郑玄和蔡邕全部拉进主考官的队伍。如此一来,诗会和科举都是此二人评定的,便是有所出入也无甚大事,毕竟文无定数,总有发挥失常的时候。
这条计策似乎可行,但细想之下却绝不可行,因为若有真有人布下如此大的局,又怎么会想不到如此拙劣的应对,他们必定有所后手,换位思考的话,姬溪又很多种方法让事态无限的恶化,比如说,牺牲郑玄的名望,诬陷郑玄藏污纳垢,结党营私。再者,郑玄既然和许昭一块来长安,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显而易见,姬溪若是把郑玄拉进主考官的队伍,他近水楼台,还不知道会出多大的乱子。
姬溪很怀疑那个布局者早已拉拢了一些士子,让他们在这诗会中尽情表现,却在科举中故意藏拙,如此一来,科举的结果必定与这诗会出入很大,介时,不仅科举为人诟病,科举的主考官也将名誉扫地,所以,让蔡邕独自一人担任主考官也不可行。
思来想去,这竟是一条死胡同,姬溪短时间内还真找不到完美的解决办法,于是只能暂且寄希望于芙儿想多了,自己也想多了。
可事实证明,二人想的还是太少了。
舞曲散去后,之间许昭出列拜曰:“恰此盛举,草民有一提议,不知可讲否?”
许是因为自己的诗作崭露头角的缘故,刘协的兴致极高,竟有些迫不及待的追问:“先生有何提议,尽请说来,朕无有不准。”
这一唱一和间,姬溪心沉谷底,知道应该是无法避免了。
果然,许昭扬声道:“先前陛下一首秋风诗,抛砖引玉,引得百花争艳,当可为一佳话。然除陛下的诗作之外,大多士子的诗句乃陈年旧句,引用至此而已,草民以为,此乃一憾事也。是以草民提议,请陛下亲自出题,令在场诸多士子现场作诗一首,再由郑先生和蔡先生等名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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