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着日本侵略者。
挨了一通子弹之后,在冰面上留下了数具尸体,敌人终于明白过味儿来了。
这样,是冲不过河去的。
他们迅速调整部署。
一个个士兵,连滚带爬地撤回到河岸上。
他们把小炮架起来,把机关枪架起来,开始朝着对岸的桑棵子阵地,倾泻枪弹炮弹。
“轰——轰——”炮弹打过来,一声声爆炸,掀起阵阵浓烟,沙土飞扬,桑条子被炸得乱飞。
“嘎嘎嘎——”机枪子弹扫过河面,噼噼叭叭地打进桑树棵下的泥土里。
“叭叭叭——”各种枪支,一起开了火,子弹横着飞过河面,打得对岸桑棵子,噼噼叭叭枯枝乱飞。
一阵火力急袭之后,对岸,八路军的阵地,毫无动静。
但是敌人还不放心,八路,是狡滑的,谁知道他们又在酝酿什么新的“阴谋”?
于是,又打了一阵枪炮,直把那片桑棵子树林,打得乱七八糟,浓烟滚滚。
在火力掩护下,士兵们开始第二次过河。
踏过倒在冰面上的同伴尸体,敌兵们端着枪,一步一滑,跌着跤,打着枪,终于走过了一百多米宽的蓝玉河。
他们爬上了河堤。
眼前,是一个个弹坑,一片片枯枝落叶,炸得东倒西歪的桑树。八路军,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八格牙路——”
敌人的指挥官,气得脸色铁青,怒骂起来。
放眼望去,是一片起伏的丘陵,皑皑白雪下,凌乱的脚印,乱七八糟地伸向远方。八路军,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
管波和潘和尚等人,撤回到了后水峪。
几个领导干部,聚集到田翠娥的家里。
虽然白天的战斗中,大家靠着蓝玉河的“恩惠”,脱了险,但是,每个人的心里,都疙疙瘩瘩的。
村里的民兵队长鲁大壮气愤地说:“我看,就是这个解癞子,最坏了,上窜下跳,仗着日本人撑腰,搞得村村不安生。”
“不对不对,最坏的还是马蜂五,”潘和尚摇头,“他搞的这个狗屁大佛教,坑人害人,直接给日本鬼子帮凶,解癞子不过是他手下的爪牙。”
管波依旧是安安静静的神色,象个老大娘一样,盘着腿坐在一旁抽他的旱烟。
屋里一股辣辣的烟味儿。
大家说来说去,不管是马蜂五,还是解癞子,其实都不可怕,收拾他们易如反掌。但是,往往一打“佛兵”,北特警或治安军,立刻涌上来,这才最麻烦。
可是,对付北特警,大家又都没有办法。
县大队主力不在,靠游击队和民兵,没办法跟敌人抗衡。
讨论了一阵,大家都望着管波。
“政委,眼下,怎么办?”
管波在炕沿上磕了磕烟灰,“眼下,咱们打不过北特警,可是也不能眼瞅着敌人横行霸道。任由他们这样下去,把保甲制恢复起来,自卫团建立起来,佛兵越闹越大,咱们的处境就会更加困难,我想……咱们来个枪打出头鸟,杀杀敌人的气焰。”
“枪打出头鸟?那好啊,先打谁?”
大家一听,都兴奋起来。
“呵呵,这个,咱们商量商量再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