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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缴花不杀——”战士们的任务只剩下了抓俘虏。
一会功夫,根本就没开一枪,没砍一刀,十来个职员全部被活捉,包括屈万才在内,再加上宪兵队里原来的伙夫、杂役,十几个人全都捆起来,堆放在墙角。
屈万才也被捆了起来。
南宫仕训斥道:“我是南宫仕,要想活命,一动别动。”
腊月心急如焚,提着阴阳刀,直奔院角的监牢。
好几个战士,按照南宫仕的命令,有的奔向西村的办公室,有的跟在腊月后面,有的去搜查库房……大家一阵忙乱。
腊月脚下生风,一溜烟跑到监牢前面,她打量了一下,按照屈万才的描述,那个最边角的黑暗房间,应该就是关押姜水生的牢房了。
“腊月——”
突然一声喊,从牢房里传出来。
这是姜水生的声音!
腊月突然泪流满面。
她三窜两窜,奔过去,举起手里的阴阳刀,朝着门上的大锁,“咔咔咔”连砍几刀,锁头整个被砍掉了。
她抬起腿来,一脚踹开屋门。
屋里,黑洞洞一片。
这间没有窗子的牢房,充斥着一股霉气和血腥味儿,屋里一个黑影,正步履蹒跚地往外走。
姜水生!
腊月猛地扑上去,一把抓住姜水生的肩膀,眼睛里的泪水,哗哗地往外流,眼前一片模糊。
“水生哥……”
“快,给我砍开链子。别哭,傻丫头……”
姜水生的嗓子沙哑着,冲着腊月笑。
腊月抹了把眼泪,她看见,姜水生的面容,都快不认识了,又黑又瘦,道道血痕,几块血疤,凝结在脸上,身上的棉衣,破烂成了条条,棉花脱落,血迹斑斑。
只有那道目光,还是那么明亮,那么精神,那么熟悉……
腊月把姜水生搀扶着,走出屋来。
好几个战士,同时都奔过来,“参谋长,参谋长……”
大家扶着姜水生,坐在地上,把手拷脚镣摊开,拿陌刀“咔咔咔”一通乱砍,但是铁链都是粗铁打造,陌刀虽然锋利,砍这么粗的铁链,却是砍不断。
审问了一下俘虏,这些职员也没有开手拷脚镣的钥匙。
“来不及了,快走。”南宫仕招呼道。
一个高个战士,把姜水生往身上一背,起身便走。
“叭叭叭,”突然,门口传来了一阵枪声。
大家一愣,难道敌人这么快就回来了?
原来,这并不是西村杀回来了,而是不远处伪治安军的兵营里面,一队留守的伪军,听到宪兵队这边有动静,过来察看,发觉情况不妙,打起了乱枪。
“冲出去。”南宫仕大喊一声。
突击队员们立刻“哗”地一声散开队形,摆成冲锋队形。
“叭叭叭,”战士们手里的驳壳枪,射出一串串子弹。
驳壳枪的弹雨,一下把外面的伪军打蒙了。
这些突击队的战士,全是优中选优,能征惯战的战场猛虎,手里的驳壳枪火力又猛,这一突然冲锋,象一阵洪水,把外面的伪军冲了个稀里哗啦。
这一队伪军,突然遭到迎头痛击,一下子被打得哇哇乱叫,朝后溃败。
突击队冲出了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