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一家财主宅院里。
院里,日本兵、便衣特务,来来往往。
一份份的情报,也象流水似的,随时报告到宫崎这里。
“报告,街上行人越来越多,很多人开始进入剧院。”
“太君,庞团长的各部全都进入指定位置,埋伏完毕。”
“目前,街上各处侦察哨,还没有发现南宫仕的踪迹……”
宫崎腆着大肚子,坐在财主家客厅的太师椅上,长柄战刀倚在身旁,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
全副武装的西村,站在他的旁边。
“西村,你的狙击手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报告,全都就位,别说一个南宫仕,只要剧院里战斗一打响,我保证,八路军只要拿出枪来,在他们的保险还没打开的时候,就已经中弹了。”
“不要大意,南宫仕大大的狡猾,大大的厉害。”
想起那次被南宫仕俘虏的经历,宫崎就忍不住气得吹胡子瞪眼,火往上撞,暗暗咬牙。
这回,一定要打垮县大队,活捉南宫仕。
客厅的门帘一挑,陈翠姑走了进来。
她今天打扮得颇为朴素,穿了一身农妇家常的灰棉袄,黑棉裤,还扎了裤脚,头上蒙了条灰乎乎的破头巾。
作为这次“演出”的总导演,陈翠姑从天没亮便开始忙碌。
按照预定计划,各路鬼子、伪军、宪兵、警察都在指定时间,在蓝玉剧院内外,进行埋伏。狙击队、暗探队、便衣队按照指令各司其职。
演出队、后勤队都已经集结,等候命令。
整个以蓝玉剧院为中心的方圆数百米,布满了暗藏的各式队伍,弹上膛,刀出鞘,包围圈已经设好,就等着南宫仕往里钻了。
然而,南宫仕在哪里?
陈翠姑在剧院内外,来回检查了三趟。
剧院里已经是熙熙攘攘,人流如织。
这些观众,到底是老百姓,还是八路军,自然无法识别,陈翠姑在人丛中来回走动,用围巾遮着脸,眼睛不住观察着每个人。
她没有找到南宫仕。
倒是有两个阴阳怪气的家伙,引得陈翠姑直皱眉头。
这俩人一胖一瘦,歪歪愣愣,走进剧院里东瞅西望,鬼鬼祟祟,那个瘦子的右手,还不时伸进腰里。
陈翠姑只看了一眼,便能判断出他是在摸腰里的手枪。
那个胖子,陈翠姑认识,他叫胖六,是棋盘山的土匪。
前两天审问姜水生的时候,陈翠姑从“张大顺”的口里,听说这个土匪目前在城里活动。
原来他果然来了。
陈翠姑没答理胖六他们,这样偷鸡摸狗的土匪,在她的眼里不值一哂,呆会,顺便收拾了就是了。
巡视了一圈,陈翠姑检查了各处秘密埋伏点,叮嘱了鬼子狙击手几句,便出了剧院,来到宫崎的临时指挥所。
“和子小姐,发现南宫仕了吗?”
宫崎开口就问。
“没有,”陈翠姑摇了摇头,摘下围巾。用手揉了揉被外面的寒风吹得生疼的脸,跺了跺脚上沾的积雪。
几个敌酋都失望地沉默起来。
他们都有些心焦。
南宫仕,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