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郎秀和王寒桃不费吹灰之力,便绑架了年老体弱的德广,而且,王寒桃还在炉灶里,撒上了一把药粉。
郎秀问:“这是什么?”
“火尸粉,随着炉里的热气飞散在屋里,无形无味儿,呆会若有人来,先把他驴日的毒倒了,省得出门追咱们。”
王寒桃把德广和尚毒晕过去,装上驴车,盖上白菜作掩护,出了擂鼓岭,但是在半路上,他们俩却吵了起来。
依着郎秀,就把德广运进城去。这样,他在陈翠姑面前,就是大功一件,无疑会宠爱加身。
但是王寒桃不同意。
她说:“把这老家伙运进城,那还有我的菜么?姓郎的,你少拿‘二一添作五’的噱头来唬弄老娘,我傻啊?你那个美女蛇上司,肯把肉分给我吃?”
“你别以小人之心……”
“你拉倒吧,姓郎的,你那个姘头陈翠姑,是个什么货色,只怕你比我更清楚,从德广身上榨出来的油,你姓郎的是不是能喝着一口汤,还不一定有指望,能让我染指?老娘不是省油灯。”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哼,郎秀你听好了,你想合作,就听我的,否则,老娘叫你活不过今天。”
郎秀心里冒火,可是他心里掂量了一番,还是压住了火气。
这个毒婆娘,可不是吹牛的,虽然自己腰里揣着枪,可是若真翻了脸,自己躲得过她的毒么?
“行行行,你呀,就是谁也不相信……好好,听你的。”
两人赶着驴车,走到一个宽阔的路口,王寒桃说:“停下,把老家伙弄下来。”
“干吗?”郎秀停下驴车。
“马上审问,省得夜长梦多。我刚才给他下的磕睡散,药劲快过了,马上就会醒过来。”
要说王寒桃使毒的本事,当真神乎其计,她和话刚说完,驴车上的德广和尚,便呻吟着翻身爬起来。
在王寒桃的指挥下,郎秀把德广背在身上,下了山路,沿着山坡向上爬,曲里拐弯,一直爬到一个陡峭的崖壁下面。
郎秀气喘吁吁地说:“我的毒姑奶奶,到底去哪儿啊?”
“进去,进那个山洞。”
崖壁下,干枯的乱草丛中,有一个小小的山洞。
郎秀背着德广,钻进洞里,洞里黑暗,只见一双明亮的眼睛,正在瞪着自己。
“嘿嘿——”
一声令人恐怖的笑声,传到耳边。
郎秀不禁大惊失色,洞里藏着什么野兽?怎么还会笑?
他一把甩掉背着的德广,大叫一声,转身向外逃,却和钻进洞来的王寒桃撞了个满怀。
“叫什么,别怕,”王寒桃瞪着眼睛喝道:“胆小鬼,那是你兄弟。”
我兄弟?
郎秀眨了眨眼睛,回过身来,仔细一看,不禁满肚子的气,原来洞里躲着一个人,短短的身子,大大的脑袋,瞪着两只又大又呆的眼睛。
他明白了,这人是王寒桃的儿子,傻小子索小友。
郎秀火冒三丈,心里骂道:“王寒桃,就是因为你又阴又毒,不人不鬼,所以老天爷罚你,让你生个傻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