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碧瑶,你使劲吸,使劲吸。”
何碧瑶清醒过来,扶着南宫仕,站稳了身子,用力吸了一会药丸,喘了两口气。
“南宫……怎么了?”
“咱们俩中毒了,幸亏我带着十全丸。”
“怎么会中毒?”
南宫仕摇了摇头,他和何碧瑶进屋以后,并未碰触任何东西,屋里也没闻到任何异味,却突然之间头晕中毒,真是怪事。
他忽然想到:德广师父,多半是出事了。
扶着何碧瑶,南宫仕又到其他的房间里,搜寻了一趟。
康家两进院子,房子众多,但其他房间都未生炉火,显然也未住人,南宫仕和何碧瑶进屋时,都尽力屏住呼吸,却也没再发生头晕之类的异象。
各个房间,都空无一人。
南宫仕连厕所、柴房之类的旮旮旯旯,都查了个遍,始终不见一个人影。
何碧瑶说:“也许……德广师父有事出门了。”
南宫仕摇了摇头,他带着何碧瑶出了康家,找到了村里的民兵队长老马。
“你有没有看见,住在康家的德广师父,出什么事了?”
“没有啊,”老马吃惊地说:“没看见出什么事?”
“从昨天到今天,有外人进出村子吗?”
民兵队长老马歪头想了想,“嗯……进出村子的嘛,每天都有,做小生意的货郎,游方匠人……对了,今天早晨,还来过一拨卖白菜的贩子,赶着一辆驴车……”
“驴车?”南宫仕睁大了眼睛,“车上拉的什么?”
“白菜啊。”
南宫仕发现,这个民兵队长,基本上是个马大哈,他继续追问道:“白菜贩子是什么样的人?”
“哎哟,我可忘了……等等,我找个买过菜的。”
老马队长找来两个农户,向南宫仕描述道:
“一男一女,那男的吧,长得白白净净,大眼睛长方脸,中等个儿,挺俊气的一小伙子,一笑起来嘴角上翘,可带人缘……女的嘛,长得黄皮寡瘦,三角眼,八字脚,有四十多岁,这俩人吧,母子不象母子,姐弟不象姐弟……”
南宫仕听完,叫道:“糟糕,这个女人……一定是毒王母,王寒桃。他们走了多久了?”
“时候不大嘛,出村的时候,显得挺匆忙,有人想买白菜,他们还挺不耐烦,说‘没有了,没有了’,其实车上还有白菜……”
“快,”南宫仕说道:“给我找一匹马。”
民兵们迅速找来一匹马。
南宫仕翻身上马,让何碧瑶坐在自己身后,搂住自己的腰,两人共乘一匹马,迅速跑出擂鼓岭。
何碧瑶伏在南宫仕的后背上,在他耳边说道:“南宫,我听老乡的描述,怎么那个卖白菜的男人,越听越象是郎秀啊。”
“嗯。”
南宫仕也觉得象郎秀。
但是他没有多说,郎秀是可恶的汉奸,但他毕竟是何碧瑶的表兄,南宫仕不想在何碧瑶的面前提他,怕何碧瑶心里别扭。
“驾,”
南宫仕催着马,顺着崎岖山路,向前急急赶去。
他知道,既然那俩“白菜贩子”赶着驴车,那么,他们只能顺着山路前进,快马加鞭,说不定还能追上。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