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的问题,今后蓝海县,就乱摊子了,我就不信,缺了他一个南宫仕,这槽子糕就做不成了……”
但是,他这道命令下去,牛半山请假,说是“病了”。
几个班长也都没来。
焦顺说:“专员,先别开会了,咱们大家都冷静冷静吧。”
闻海山气得呼呼直喘气。大家跟他顶上了牛。
事情一下僵住了。
霍阴阳想了个办法,把事情给圆转下来。
“专员,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你胳膊上的伤,不能掉以轻心,这些天,咱们这里流行破伤风……我认识一个老中医,专门跌打损伤,你先去治伤,等把伤口处理好了,咱们再开会,怎么样?”
闻海山实在没办法了,便就坡下驴,由霍阴阳派人送去“治伤”了。
他一走,牛半山便匆匆赶来。
“老牛,你不是病了么?”霍阴阳开玩笑道。
“别闹,”牛半山沉着脸说:“我跟你们说,只要姓闻的在这儿,咱们就好不了,赶紧跟大队长商量商量,去分区报告……”
“已经去了,派腊月去了。”
牛半山这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焦顺默默地坐在牛半山的边上,卷了一支旱烟,点着了,屋里袅袅升起一股烟气。
大家的心里,都满是别扭。
虽然闻海山“治伤”去了,可是,谁都知道,这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牛半山念叨道:“腊月,腊月,你快点吧,赶紧找到曾司令员,唉……”
姜水生走出屋外,看着漫天的雪花,心里不由有些担忧起来。
腊月走到哪里了?
她找得到分区司令员么?
…………
此时,腊月正骑着马,走在奔向分区的路上。
阴沉的天空,漫天的雪花,把大地变成一片雪茫茫的白色世界。
她没有去过分区,凭着姜水生画的路线图,一路向前探问,摸索着前进。
一路上,寒风飒飒,行人稀少,腊月催马疾驰。
在一个转弯的路口,她忽然看见路边坐着一个抱小孩子的女人。
这个女人披着一块破围巾,满身的雪花,哆里哆嗦,抱着孩子坐在路边的老树下,正在轻轻缀泣。
这么冷的天气,抱着孩子在路边,不怕冻坏了么?腊月心软,停下来问道:“大嫂,怎么了?”
那女人没理会腊月,只是紧紧抱着孩子,埋头哭泣。
腊月下了马,走上前去,忽然那女人抬起头来,吃惊地望着腊月,“啊啊——”地连嚷带比划。
原来是个哑巴。
腊月知道“十聋九哑”,这个女人一定是个可怜人,看着她抱着孩子无助的模样,腊月摇了摇头,从背上的包裹里,拿出几块干粮,塞到女人的怀里。
那哑巴女人满面泪痕,抱着孩子站起来,朝着腊月鞠躬。
“大嫂,回家吧,外面多冷啊。”
说完了,腊月才想起来,她可能听不到,便用手势比划,但是她不懂哑语,比划了半天,那女人才点了点头,抱起孩子,转身向远处走去。
腊月回过身来,正要乘马上路,不由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