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见风使舵,捧上茶水。
“你们这房,是老房了吧。”南宫仕跟龟奴闲聊。
“可不是嘛,您真是行家,”龟奴笑眉笑眼地说:“以前,是李家老宅,后来李家突发变故,破落败家,就把房子卖了,听说,还曾经闹过鬼……”
老鸨子领着秋雪过来了。
“哎哟,大爷,你眼睛可真毒哇,这姑娘,啧啧,脸盘子,赛过了西施,身段,美过了玉环,走起路来跟飞燕似的,你可真是拣到既甜又香的宝贝疙瘩了……”
秋雪胳膊上,挽着一个花布包袱,疑惑地瞅着南宫仕。
南宫仕又打断老鸨,“闭住你那张嘴。”
他把金条放在桌子上。
“哎哟,”老鸨子眉开眼笑,一把将金条抢在手里,“大爷……欢迎您以后常来呀。”
南宫仕皱了皱眉头,起身便走。
秋雪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两个人走出“青玉楼”,拐过街角,南宫仕松了一口气,他回身看看秋雪,秋雪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发。
“好了,”南宫仕笑道:“秋雪姑娘,你回家吧。”
“啊?”秋雪睁大了眼睛,疑惑地说:“你……不是把我买下了吗?”
“不,秋雪,我救你,是看着你可怜,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现在好了,你回家吧。”
秋雪的眼里,忽然涌出泪来。
南宫仕笑道:“别,别哭,对了,我再给你点钱,回家好好过日子,千万别再……”
忽然秋雪躬身对他鞠了一躬。
“别别……”南宫仕搀住秋雪的胳膊,“别这样。”
“大哥,我没家了。”秋雪哭着说。
“啊?”
“我爹妈都没了,叔叔可恶,硬说爹妈患病的时候,用了他的钱,把什么都给抢去了,还把我卖进了堂子里……”
南宫仕登时火气上撞,“你带我去,找你叔叔算帐。”
秋雪摇了摇头,擦去眼角的眼泪,“不,算不清,大哥,我不想回家,不想见叔叔的嘴脸。谢谢你,我一定听你的话,宁可要饭……”
南宫仕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带着你,去饭馆里做工,怎么样?”
秋雪面露喜色,“真的吗?大哥,太好了。”
两个人来到孤竹饭馆里。
钱忠厚见南宫仕领来了一个面带泪痕的姑娘,有些意外,南宫仕把在青玉楼“劝架”的经过,简单讲了一遍,钱忠厚哈哈大笑,“你可真倒霉,白挨了万婆子一顿拳脚。”
“怎么会白挨?我会找回来,还得要利息。”
“哈哈,你总是这个脾气。”
钱忠厚把秋雪安排在饭馆里,当堂倌。
他对南宫仕说:“行啊,一根金条,救了秋雪一条命,也算是值。”
南宫仕却是嘿嘿一笑,“老钱,我可不这么算帐,秋雪,咱们要救,可是金条,却不能白给青玉楼的老鸨子。”
“怎么?”
“我早晚会让他们,把金条乖乖地给我吐出来。”
“啊?南宫,你可越来越会做生意了,不,是越来越抠门儿了。”
“对待这种臭鱼烂虾,不但要抠门儿,而且还得把他们给榨出三两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