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安染染,尝遍人间冷暖,有人对她好,她心里感激的要命。
“行了,都别哭了。”云墨非终于看不下去,打发走了管家。
只留着个佣人跟前伺候着,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妇,懂得照顾人。
房间内收拾停当,云墨非就叫她自己出去打发时间。
安染染这边放水一时还没刹住,大有泪流成河的趋势。
他拿起水果刀,给她削苹果,是刚刚管家带来的,还有一捧开得正好的鸢尾。
清新的花香混合着果香,盖过了医院的消毒水味儿。
等她自行哭累了,云墨非把切好的苹果递过去。
“我不饿。”安染染仍雾眼迷离,一脸惘然。
“我没问你饿不饿啊。”云墨非瞧着她,面无表情。
“说正事儿吧。”云墨非又补充一句。
安染染以为他说的正事儿,是昨天的中毒事件,就接过苹果慢慢啃着,一边仔仔细细回忆起来。
云墨非耐心等着,半天不见她反应,她坐在沙发里半眯着眼,苹果早已吃完,大有睡着之势。
这世上就是有她这样儿心大的人,这两天果然是胆子肥了许多。
他也不急,大不了就等她睡醒再说。
“事情要从哪里说起呢?”她回忆了半天,仍是觉得一切都很正常,完全不知该从哪儿说起。
还以为她要睡着了,结果来个诈尸还魂,云墨非翻了个白眼,幸好自己没心脏病。
“从昨天晚上,你和我的赌约说起。”云墨非提示她。
安染染又蒙了,不是应该从昨天中午到学校之后说起吗?
云墨非好整以暇的坐着,等她慢慢回忆。
昨天晚上的赌约?难道是要亲他那件事?安染染心中嘀咕,决定假装失忆,抵死不从。
“想不起来啊?”云墨非斜着眼瞧她,又敲了敲背后的墙,墙的另一侧正好是况小五的病房。
安染染低下头去,手绞着衣带。
云墨非起身向门口走去,她暗暗呼了口气。
谁知道他走到门口并未出去,而是关上门,上锁。
大白天,上锁。
安染染这才意识到危险,“云云云……”
“云?今天晴空万里,并没有云啊!”云墨非踱着步往回走,眼睛盯着她系在腰间的腰带。
“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安染染立即招安投降。
云墨非做回沙发里,闭着眼等她。
安染染磨磨蹭蹭,磨磨唧唧,走一步像是一光年那么远。
可毕竟两人只有几步之遥,她不得不承认,这病房还是小了点。
她站在云墨非身前,弯腰倾身,嘴巴慢慢靠近他的侧脸。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外部传来一阵敲门声。
欣喜若狂,这种久违的感受重新袭来,让安染染每个细胞都叫嚣着。
“我先去开门。”安染染笑着对他说。
云墨非气定闲神,这种事儿,并不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