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在阎昭会眼皮子底下找情报,单在凛冬我就待了六七年,这其中只要有一点差错,我就会上苏灵的手术台,求死不能。上次伏杀秦安,这次围剿赵剑中,哪次不是我冲锋在前。当然,我干的就是这个差事,我不是抱怨。可现在你居然说,我和阎昭会勾结要害死牟尼?”
瘟乐盯着色空只摇头:“你不尊重我。”
……
“和我一起来的两个人里,有一个叫牟尼的。我想让他死。”
扬声器里瘟乐的声音没有一点波动,像是在谈论午饭一样寻常。
“你要反水?”
“不,一码归一码,我只是想杀牟尼,干成这一票,我们之间的账另算。”
“你和他有仇?”
“我常年不在八苦命境,和他没见过几次。只是我们站位不同,只能叫他去死了。”
……
色空的面色犹疑:“可是,你明明有事瞒着我。而且你根本不服我做领袖,你骗不了我。”
“对任何人,我都不可能毫无保留。”
瘟乐说道:“这些年我扮演过多少角色,有过多少张脸,说老实话我自己都数不清。我承认,有时候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如果你不信我,你可以清理门户。就算你现在杀了我,两个老家伙也不会因为我和你翻脸。可是我们这些死里逃生的老弱病残们,对阎昭会的痛恨,以及思凡主的忠诚,你不应该质疑。”
……
高架桥下,众人聆听着扬声器里李阎和瘟乐的对话。
“现在正是千钧一发的关头,你居然还内讧?和我们合作?我不能不起疑心啊。”
李阎试探地问。
“杀绝了阎昭会,难道我能每顿多吃两碗米么?当初思凡声势鼎盛,阎浮行走才一千人不到,踏足的果实加起来也不超过一百颗。即便如此,阎浮行走还是斗败了思凡主。现在阎浮行走的人数逼近十万,忍土遍布大半个阎浮。思凡和阎昭会早就不是一个量级的存在了,几个老家伙认不清现实。还做着反攻阎浮的春秋大梦?我可没那么天真。”
“还有,我只说我能说的部分。色空和牟尼的出身远远超乎你我的想象,以天甲子·九的时间轮描述,色空进入阎浮不超过三年,现在已经是初入五方老。牟尼进入阎浮才一年,单打独斗我已经没有必胜的信心。放任他们两个成长下去,阎昭会也会头疼。”
顿了顿,扬声器里瘟乐吐字清晰:“于公于私,你都没理由拒绝我。”
烂尾楼里,瘟乐声情并茂:“于公于私,你都没理由怀疑我。”
……
录音结束了。雨师妾沉吟了一会儿才说:“思凡没他说的那么简单,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八苦都是阎昭会的眼中钉,肉中刺。”
雨师妾看向李阎:“我以前总觉得你这个人不可靠,做事没分寸,现在看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我,毕竟你的男女关系太混乱了。”
李阎眼皮也不抬:“没关系,过者相怨怨,悬河语滔滔,我从没放在心上。”
杨狰咳嗽了一声:“说正事,他说的我们能信多少?”
“我们一个字都不用信,这个人说得对,我们没理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