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君绝摇了摇扇子,凤眼斜飞,显出一派风流之象来,鸿鹄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哎呀,主上,臣的这点小事您就别放在心上了,您还是赶快把花弄好,然后将周姑娘,哦,贵妃娘娘接进宫吧。”
“不行,你今天可得给朕说清楚了。”烈君绝板起脸,心下却在暗笑,哎,反正也是要在这里等,不如听听自己这个好友的绯闻八卦也不错。
鸿鹄只得开口说:“那,那还是六年前的事情。”
“六年前?那不是你二十岁的时候吗?”烈君绝回想着,“哦,那一年朕派你下江南去查贩卖私盐的情况,你在那里碰见了什么可心的女子了,为什么不把她带进京来?朕又不是不允许你成亲,你要是憋坏了,我损失可就大了。”
“呃,倒不是说主上您不允许我成亲,实在是,实在是因为那位姑娘……”
鸿鹄吞吞吐吐。
“怎么?那位姑娘怎么了?”烈君绝嘴角还噙着笑意,显示他现在心情甚好。
鸿鹄深吸了一口气:“那个姑娘是我在南疆的海边遇见的,她长发飘飘,在风中飞舞,一双银色的眼睛勾魂摄魄,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清丽的女子,当时还以为看见了精灵。”
烈君绝颜色一变,竟如原本风和日丽却突然变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洋,他冷道:“银色的眼睛?你的意思是说是,她是南疆鱼人?”
对,是的,鸿鹄的语气中有些苦涩,抬起头来,诚恳的凝视着他的朋友和主上,“主上,这也就是我不能把她带回京来的原因。”
烈君绝没有说话,南疆鱼人在这个国度是一个禁忌的名词,虽然这样的一族人至今仍有好几万,依旧在南疆繁衍生活着,可是在这样一个繁荣昌盛的大煌国度里,这族人完全是最低贱、最下等、最任人践踏的人,比贩夫走卒甚至娼妓都不如,和马匹、猎犬无异。
只因为在百年前这南疆的鱼人一族曾经出过一个头领,不自量力想要反叛,也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妖法,叛军一直打到了京城,自然后来被烈氏家族打败了。
只是从此以后烈氏家族就下令南疆渔人世世代代为贱民身份,永世不得翻身。
所谓南疆鱼人,是指他们生活在南疆,而鱼人呢是个带有贬义的称呼,是指他们是人类和鱼繁衍的后代,因而邪恶而低贱。
当然到了现在,已经不会有人真正相信他们身体中流淌着鱼的血液,只是不知道为何他们这一族奇怪的是,却还真的还有些跟鱼类有些相像。
只是不知道为何他们这一族奇怪的是却还真的还有些跟鱼类有些相像,也许是因为他们长期生活在海岛上,长期吹着海风和鱼类生活在一起所致吧。
这一族人的头发多半极长而繁茂,就像海藻一般,面貌都有精灵般的美丽,耳朵尖尖的有些透明,好似鱼鳍。
皮肤竟然比起在京城里生活的贵族青年男女还要白皙细腻,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一般。
完全看不出是在粗粝的海风下磨练过的。
而最特别的是他们都有银色的眼睛,据说被那样的眼睛注视就好像掉进了月光下的海洋,沉醉莫名。
自然这些都是坊间的传闻,自从被打成贱民后,各代的律法都严令一般大煌王朝的子民与南疆鱼人一族通婚、通商。
若是被官府捉拿到了,贵族一律剥夺贵族身份,平民的要处以十分繁重的罚金,并发配苦役。
甚至就算是雇南疆鱼人做苦工也会受到一些惩罚,当然,由于他们的纤细而美丽的容貌和大陆上贵族的猎奇与腐朽,他们唯一能够来到大陆上的机会就是色情行业。
所以到了今日,这些南疆鱼人不是禁闭在自己小小的海岛上,就是实在不好谋生的就偷偷跑到岸上来在青楼或勾栏里做娼妓或者优伶,这些娼妓或者优伶虽然往往客人很多,却是大家都鄙夷的角色,就好似下等动物或者物品一般,客人也往往会加以特别蹂躏。
自然,在贵族,特别是朝廷大员的府邸里也有偷偷养着几个南疆鱼人来做玩乐之用的,这些事情虽然十分不合律法,可是已经成了惯例,烈君绝自然也不好一概加以禁止。
可是鸿鹄竟然说他邂逅的是个南疆鱼人,而且看他的眼神,对那女鱼人感情还颇深。
烈君绝心里颇为不舒服,只是鸿鹄是他最信任的朋友,他也不好责备他,只好拍拍他的肩膀:“好了,鸿鹄,以后朕会给你指婚一个非常好的人家,找一个贤良淑德又貌美如花的女子的。”
他也不好责备他,只好拍拍鸿鹄的肩膀:“好了,鸿鹄,以后朕会给你指婚一个非常好的人家,找一个贤良淑德又貌美如花的女子的。”
鸿鹄不语。
烈君绝微微不快地又道:“你就不要再惦记南疆鱼人了,他们是低贱的人——不,连人都不算,不配和你发生感情。”
鸿鹄突然苦笑了一声,在他老实忠厚的脸上也显现出一霎那的叛逆之色来:“主上,感情岂是靠身份高低贵贱来成立的。”
烈君绝脸色有些不悦,冷冷道“你说什么?”
鸿鹄咬下嘴唇低着头:“刚才的话当我没说,如果主上不能当我没说,那就请主上治我的罪吧。”
烈君绝摇了摇头,刚才的好心情被鸿鹄的这一席话破坏殆尽,胸中十分憋闷和窝火。
他抿起唇、昂首挺胸地站起来,冷冷丢下一句:“鸿鹄你下去吧,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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