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身上,相信谁也无法轻易放下。而曹吉利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他又怎能列外呢?
深深叹了口气,曹吉利没有说话,凝重的表情上除了有万般的无奈之外,就只剩下了悔恨。
或许他在恨那个水性杨花的老婆,或许他在恨自己有眼无珠,悔不当初将高木拓带来平奇高校,给他吃,给他穿,给他住,又或他在痛恨自己,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没用!
“小曹啊,仁伯知道你心里有冤,有气,有恨,但不管怎么样,过去的事情永远都是过去的事情,这已经成为了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人哪,总要往前看不是,因为没有人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你应该带着希望,带着期待,走完你剩下的人生,哪怕短暂,可说不好就会有奇迹出现!”说话间,仁伯顿了一下,不由看向了窗外某人的身影,然后正过容来,继续对曹吉利宽慰道:“说不定哪天你心里全部的冤屈、恨意、气愤都会被化解一空。人生总会有很多希望,只要你不放弃,坚信将来是美好的,那么仁伯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听了这话,曹吉利不禁自嘲一笑,跟着就低头不语,独自沉默了起来。
他理解仁伯的一片好意,可是自己心中的冤屈及恨意不是说能化解就能随便化解掉的。自己的老婆正在别人的怀抱,野田高校的校长又是一个自己力不能及的人物,再加上高木拓无情无义的背叛,这一切的一切,自己又能向谁申诉,谁又能帮自己要个说法?
话说回来,这么多年以来,唯一令曹吉利高兴的是,毛楷云加入了平奇高校,起码这样一来,平奇高校便再也不是低级的武力学校了,更不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了,同时,这也意味着距离曹吉利的梦想又迈进了一大步,这或多或少能带给他一丝心灵上的宽慰。
意念及此,曹吉利终于露出了一丝带有希望的笑容,随之一番言谢,便与仁伯和徐老太道了别,彻底恢复往日的神态,大步流星的奔操场走去……
操场上,在曹吉利的监督下,楚凡正满脸郁闷的围着跑道转悠,现在又是课间,因此他也吸引了许多同学的目光,偌大的校园之中,唯独他自己在跑步,这也算是一道奇景了,更有不少人看好戏似的围在操场周边,不时的冲楚凡呐喊,叫他加油。
此时,E班教室中,气氛始终无比凝重。
自下课铃响起的那一刻,欧阳晴就瞪着法伦,法伦也不示弱,一直站在讲台上与她互瞪着。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大眼瞪小眼,彼此的眼神仿佛会说话,又似会释放出某种能量,不停的攻击着对方。
毛楷云则被夹在两人中间,感受着她们身上无形的气势,不由得冷汗直流。
其实毛楷云很想出去,可楚凡又不在这里,万一欧阳晴和法伦打起来,总得有个人拉架吧?不过此时此刻,这位向来对女人有计可施的云少,眼下面对欧阳晴和法伦的无声对峙,却是束手无策,更怕她们会突然打起来。
万一她们打起来的话,自己是帮欧阳晴呢,还是帮法伦呢?一个是楚凡的女朋友,一个是自己将来的上司,谁也不能得罪,这下可难办了。
“臭警察,你看什么?不认识我啊?”欧阳晴率先出言挑衅,犹如剑芒的锋利眼神又是多了几分犀利。
“我当然是在看我的学生。不知道某人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母。哼!我现在倒觉得当老师挺好,某人一下子就成为了我的晚辈,这真是挺有意思的。”法伦毫不相让,与欧阳晴争锋相对,眼神亦是如刀子般锋利。
之前有楚凡在这里,法伦自然不会把话说的太过分,目前楚凡不在,她当然不会让着欧阳晴,并且,假如这个欧阳晴不是楚凡的女朋友,自己真想好好的教训教训她,起码让她学会怎样尊重别人。
毛楷云杵在中间,不时的前后摇头,一会看看台上的法伦,一会又瞅瞅座位上的欧阳晴,却是没有任何插嘴的余地,只得打起精神,慎观左右,准备随时出手制止两人的战争。
忽然听法伦拐弯抹角的占自己便宜,欧阳晴脸色骤变之下,猛地一拍桌子,当即站起身来,积压许久的脾气如火山爆发一般,全无保留的释放了出来,只见她手指法伦,怒声道:“你是不是想打架?想打的话,本小姐奉陪!你不就是个臭警察么,不用拐弯抹角的来骂我,别人怕你,我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