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望去,李政已然现身。
和往常一样,他满脸虚假笑意……
不同的是,他身上的道袍,如今换成了金黄之色。
见到李政,同时面对他的这番问话,凝霜自然不会是什么太好的态度,那刻面色一凛——
“恐怕你这次要失望了,”凝霜毫不客气地回了话,道,“天师大印已经和你无缘,李政,你的美梦今天也就到此为止。”
说着话,凝霜扫了扫李政身上穿着的道袍,接着嗤出一声,斥道:“李政!你好大的胆子,掌观天师的道袍,岂是你这个图谋篡逆、败坏门风之人能够穿在身上的?”
“哦?”
面对凝霜的叱责,李政不怒反笑,态度有些嚣张。
“呵呵,这掌管天师的道袍,我要是不穿,难道别人还有谁敢穿吗?”
说着话,他将眼睛看向我这边,笑道:“陈先生,看来你现在还活得不错,我都已经让阴阳商会禁止提供给你们道门的丹炉,没想到你还是命大的很,真就找到了解丹之法——这一点,林师弟一定是功不可没。”
林道士听到这话,没有吱声。
他似乎对李政心怀忌惮,这时候跟着凝霜一起找了回来,眼下的气势显得有些不足。
我也对着李政笑了笑,听他这么说,马上回了道:“李兄这话说的真是一点不错,我还真就是命大!偏偏就是死不了,不知道,李兄还记不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眼下这个赌局,看来是李兄输了,我说,你该不会是不认账吧?”
“不、不、不,”李政笑着摆手,“我李政向来说话算话,昔日在同门师兄弟面前立下赌局,我要是言而无信,岂不成了笑柄,当然愿赌服输。”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李政真就这么痛快地认了?
李政狼子野心,他处心积虑地想要夺到这掌观之位连同马道长的天师大印,一副势在必得的态度。
眼下,他更是已经换上天师道袍,俨然是将自己当成了青峰山的掌观天师,这时候,居然还这么轻易地认输,让我觉得不可思议。
凝霜闻言,立即说道:“既然你已经输了,那按照约定,这掌观天师的位置你不能再做,也不能继续留在青峰山的道门之地,念在同门一场,你是我的师兄的份上,你现在即刻下山,不再以青峰山道门的身份行走阴阳两道,这些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看向李政的那刻,我发现他的脸上多出一副阴险的笑意。
凝霜见状,冷言道:“怎么,李政,你难道是想不认账,是打算出尔反尔?我们青峰山的道门,向来是说话算话,你不要坏了师傅的规矩,给我们脸上蒙羞!”
“呵呵,”李政笑,“我没有坏了规矩,我这不是已经认输了吗?”
“但这只是我认输这赌局而已,你想让林师弟上位,可林师弟已经被我赶出道门,就算没有被赶出去,他要是想当这个掌观天师,那也得让我们青峰山所有的同门师兄弟心服口服才是。”
李政这话说的满嘴道理,但不用想也听得出来,他这哪里是认账?根本就是丝毫不认,嘴上说着愿赌服输,这时候却分明就是在给自己继续找理由,没有认账的意思!
武缨瞬时冷言:“你这道士,身为道门之人,信口雌黄,毫无半点诚信。”
李政看她一眼,马上道:“这不是诚信不诚信的问题,我已经认输,但是我的同门师兄弟还多有不服,这青峰山的道门之地,掌观天师的位置何等重要,岂是我们二人的一个私人赌约能够左右,未免有些太过儿戏。”
李政这话一出口,旁边两个道士马上跟着说话道:“没错,没错,这种事情,哪里是两个人打个赌就能定下的,你当我们青峰山的道门之地是什么地方,这样随随便便地就给换了掌观天师,让我们青峰山的道门威严何在?”
我被他气到,马上说:“李政,你分明是在耍赖!”
“这不是耍赖,”那帮腔的道士说,“这种慎重的事情,你们一个赌约太过儿戏,想当这掌观天师,那就得有点真本事才行,不然的话,怎么服众?”
李政嘴角微微一扬,眯着眼睛看向我。
当时那刻,他的眼神之中,满满一副我们能奈他如何的嚣张眼色。
我就知道,李政这卑鄙小人,怎么会这么轻易认账,他果然还是留了后手,假借青峰山道门的威仪,翻脸不认这些,明摆着就是在戏耍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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