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易就自报了名字,“江容易。”
虽然听起来比二狗之流的要好,但也太过随意了一些。
修士摇了摇头,登记上去后也给了江容易一个玉牌。
第三千六百二十二名,江容易。
两个人一人一块玉牌佩戴在腰间,倒显得极为般配。
不知情的人看上一眼,还以为是什么定情信物。
江容易未来参加过摘星大会,周思危失忆了,更加不清楚摘星大会的规定。
还好附近有机灵的商人贩卖比赛规定,花了一枚灵石买了一个小册子,上面写了详细的规定。
摘星大会是不限制报名人数的,每位参加大会的选手都会有一块玉牌,玉牌上刻制着一个小型的传送阵,在大会开始会,会将每一个选手都传送至一个密境中。
报名的修士会在密境中待上三天时间,期间可抢夺别人的玉牌。
三天结束后,玉牌最多的前一百名晋级下一轮。
第二轮就是一对一的擂台赛,胜出者需要过关斩将,将所有人都打败。
知道了游戏规则,这些对于江容易来说都是简单的事。
说起来还是以大欺小了。
不过江容易什么不行,脸皮就是厚,不仅没有不好意思,还要拉着周思危一起以大欺小。
周思危突然叫了一声,“容易。”
“啊?”江容易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周思危想起之前江容易从未向说过自己的名字,现在还是通过别人才知道的,心中不免更加委屈。
江容易无奈,他一直是以旧友的态度对待周思危,根本没想到自我介绍。
“好了。”江容易伸手拍了拍周思危的肩膀,“请你吃面。”
他还记得周思危辟谷前最爱吃面了。
周思危轻易的就被安抚了,点了点头,吃什么都好,只要和身边这人在一起就好了。
正要前去找一家面馆,身边的人群突然耸动了起来。
“仙人!”
“仙人来了!”
摘星楼的属地中不仅有修士,更多的还是凡人,他们见了修士还是一副惊奇的样子。
无数花瓣从天而落,洋洋洒洒的几乎遮盖了上头的一片蓝天。
其中一片也落在了江容易的身上,花瓣乃是灵气所化,一沾上人的身体就又变为了灵气,滋润着人的身体。
要是凡人接到了花瓣,虽不能借着灵气修炼,但也能强身健体,修复身上的暗伤。
随着花瓣落下,天马踏空而来,身后拉着的一辆马车。
马车四面没有阻拦,只披了一层鲛纱,隐隐绰绰的看不见里面到底坐了什么样的人。
下方的人仰头看着,口中惊叹。
“一定是美人。”
“就是,我都能闻到美人身上的香气了。”
甚至有修士大喊,“美人,下来让我们一见真容。”
没想到修士的话音刚落,天马就往下方而来,人群纷纷散开,让出了一个空地。
天马落地,马车也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车内的美人还是端坐其中,未露出真容。
马车对的地方正是摘星大会的报名点。
报名点的修士心境不错,没有被这人惊扰,朗声问道:“请问是来报名的吗?”
“正是。”马车内传来的并不是女子娇柔的声音,而是一名男子。
“报上名来就是了。”
男子的说话声倒是清朗中带了些媚意,慵懒的回了两个字:“田画。”
修士登记上了名字,但这位田画却没有下马车的意思,他只能将玉牌掷入了马车。
田画接住了玉牌,天马振翅准备拉着马车飞起。
但有一名乖张的修士喊了一句:“装模作样的东西,让你爷爷看看真容,莫非是丑八怪不可!”
说着一道灵气直取马车,他下手极重,就是为了把马车打了七零八落,让这个藏头露尾的家伙出来。
只不过灵气还未到马车面前就消散于无形。
天马没受阻碍的腾空而起,都未停留一下。
出手的修士呸了一声,骂道:“娘娘腔,跟个女人似得。”
没了热闹看,众人就散了开来。
江容易反而多看了几眼。
“马车你喜欢?”周思危问道,“我给你买更好的。”
“不是。”江容易有些疑惑,“怎么总是撞上熟人。”
别人不知道,江容易却是清楚,而那位出手的修士,一刻钟之后,就会化为一滩血水。
这名为田画的男人,分明是魔道三护法之一,画皮公子。
接二连三的遇上曾经的属下,江容易记起之前有人口中称“魔尊”,难不成魔道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