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焕东一家三口吃过午饭,在附近广场上逛了逛,楚焕东就带着汪掌珠和妞妞回家睡午觉了。
汪掌珠这些年把身体弄垮了,需要好好的调理才能恢复过来,楚焕东最近看了很多关于脑神经和眼科方面的医学杂志,在养生方面已经有些研究了。
楚焕东带着汪掌珠母女回到家里,亲自把汪掌珠送上楼,为她铺好床铺,准备好睡衣,做好要睡午觉的准备。
汪掌珠在楚焕东出去后,换了睡衣,舒服的躺在充满阳光味道的床铺上。
在刚刚失去光明的那段日子,汪掌珠最害怕的就是一个人躺在床上,因为在安静的空间里,一个人面对黑夜无声的世界,会比平日冷静许多,想事物会变的更加理性。
冷静与理性的思考之后,会发现现实的真相与本质,会愈发的悲哀绝望,这就意味着她会更加的惊恐与不安。
自从楚焕东搬过来住之后,汪掌珠这样的情况几乎没有了,这个男人强大温柔的气场,让她感到自己被关心着,极小心的被呵护着,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这种感觉让她安心,安稳。
汪掌珠当然知道楚焕东如此对自己温柔细致,忍气吞声是有所图谋而来的,但她尽量不被楚焕东动听的言语,体贴的言行所迷惑,只是维持淡定,既不严辞拒绝,也不轻易答应。
她这么做,并不是她想玩矜持,或者考验楚焕东,或者欲擒故纵,只是她很清醒,清醒的知道自己是个瞎子。
汪掌珠想留出足够的时间,让楚焕东去体会一个瞎子给他生活带来的改变,一个盲人妻子会给他带来怎样的影响。
楚焕东现在是被他的善良和自己的可怜遮住了眼睛,把他心中的怜悯发挥到了极致,有一天,他也许会清醒,会觉得累,会觉得烦。
楚焕东,从来都是人群中最耀眼夺目的男人,他睿智,精明,高大,英俊,富有,出手阔绰,会体贴人……让他今后永远陷在照顾一个盲人的生活中,汪掌珠不确定他会不会做到。
如果楚焕东做不到守护自己一辈子,自己的下场只会比现在更惨,爱的刻骨,恨的惨烈,这些她早就品尝够了。
汪掌珠现在能做的,只有让自己保持清醒,楚焕东再优秀,再出众,对自己再好,绝不可以生出留恋,她都不能轻易的再把心交给他。
另外,汪掌珠之前被楚焕东伤的太重,虽然楚焕东的柔情让汪掌珠感到自己的心已不像之前那样坚决,但,还并没有软化到能让她重新毫无保留地接受他的地步,
所以,她要守护好自己的心,暂时不敢把生活搞得太复杂。
这天早晨楚焕东要去公司开会,顺便送妞妞上学,一个人呆在家里的汪掌珠,忽然觉得很无聊,习惯了一个人的陪伴,突然失去,还真是不习惯。
她刚要骂自己没出息,突然听到院子里汽车喇叭响,楚焕东回来了!
她兴奋的下意识的站起身,随后发觉自己愚蠢的行动,又好笑又气恼的重新坐下。
喜滋滋跑进屋的楚焕东,并没有注意到汪掌珠的异样,兴高采烈的说着:“掌珠,跟我到楼上换衣服,我带你出去一下。”
“去哪啊?”汪掌珠好奇的问道,因为楚焕东这个人像来心静如水,城府深不可测,让他说话的声音里都带了笑意的事情,她真的很好奇。
“我打听到了一个老中医,那里好像可以治疗你的眼睛。”
汪掌珠心中一喜,随后又黯然下去。
由于长久的病痛的困扰,还有那些各种复杂的检查,已经让她的身心俱疲,尤其每次检查之后,都是毫无结果,无药可救,让她对于治疗根本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了。
她的神情慢慢严肃起来,语气有些冷淡,“怎么了?你觉得我是瞎子拖累了你了?如果是那样,你可以走,不用这样辛苦的为我四处求医问药。”
“掌珠,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楚焕东懊恼的皱起眉头,一张脸瞬间沉了下来。
“我就这么想了,怎么了?你不愿意呆在这里可以走,我又没请你来。”
楚焕东见汪掌珠这样,知道她是老毛病又犯了,这些日子她经常这样,喜怒无常,阴阳怪气,动不动就撵自己走,或者说些无比难听的话。
他查过一些心理学的书,知道像汪掌珠这样突然失明的人,都会有些脾气坏,冷漠,又尖刻的时候,他们之所以这样,其实是用外表的锋芒,掩饰内心的失落和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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