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莹退出去自然有宫女过来领她去偏殿休息,这里离宴席处不算太远,倒也方便,最主要是难得的清净。
估计是刚才她在高台上的表现震惊了所有人,如今这个给她领路的小宫女对她那是十二分的恭敬,哪有昔日别人看到慕大小姐时的轻蔑?
人心啊,慕清莹在心里叹息。
此殿景致不错,慕清莹在园子里站了片刻就进去了,原因无他,是真的累了,比较她不是古代人,不喜欢参加这样从头到尾坐着不动的规矩又多的宴会,她怕她会疯掉。
然而她从进去喝了一口茶,甚至茶盏还没来得及放下,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挺急的,伴随着一嗓子听起来就也挺气的的声音:“慕清莹!”
索性又将茶杯端起,慕清莹好整以暇的看着进来的人:“夫人怎么了这是,如此没有仪度,这可是皇宫啊,当心被人看了去嚼舌根。”
“你,你还敢威胁我?”束海桃想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受了委屈如今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而面前这个罪魁祸首却好不逍遥快活的坐在这喝茶,她怎么能不来气!
“清莹怎么敢呐。”
“你好啊你个慕清莹,如今翅膀硬了竟然有胆子跟嫡母叫板了,慕府的饭菜就把你养成了这副不性的德行?”束海桃上前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坐着的慕清莹,质问道,“你说你之前是不是故意藏拙,今天是不是故意让然儿出丑?”
“不孝德性?”慕清莹觉得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我这哪里是吃慕府的饭菜养出来的啊,我这分明是……”
慕清莹故意停顿。
“是什么?”束海桃忍不住问了句,然后慕清莹就直直看着她,意有所指的笑道,“我这叫近墨者黑,夫人你说是不是?”
“你——”也是愣了好一会束海桃才明白慕清莹话里的意思,气得舌头打结,一巴掌就要扇过去,嘴里不忘怒道,“你这个混账东西!”
但是慕清莹岂是好拿捏的主,她只轻轻抬起一只手就抓住了束海桃的手腕,在其震惊的眼神下缓缓握紧,笑道:“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
“你放手!”束海桃是有些怵了现在的慕清莹了,她的直觉告诉她现在这个面前笑得人畜无害的人,和从前任人欺负的那个有名无实的木大小姐不一样了。
她恍然又想起了刚才宴会上那首《沉璧》,想起了高台上她满身风华睥睨一切的模样,心里的不安愈加强烈,于是手上也开始使了力道挣扎。
这次慕清莹依旧没有放手,她只漫不经心的将手里的白瓷青花茶盏轻轻放下,无端端的身上多了一种肃穆窒息的味道,她抬眼看着脸色有些泛白的束海桃,不禁轻笑:“夫人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没……”束海桃刚要否认几句,却发现慕清莹已经放开了自己的手,于是松了一口气,却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清莹觉着夫人应该是病体有恙才是,夫人莫要讳疾忌医才是啊。”她语重心长的说,“有病就得治。”
束海桃听不懂慕清莹那一套,只看见慕清莹一个人在那笑得开怀,这才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想到慕听然刚才受委屈的模样还有外面那些人难听的言语,束海桃似乎又有了底气一般,再次拿出了自认当家主母的气度,厉声问:“慕清莹我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你这么处心积虑的筹划隐藏,是不是就是为了让然儿难堪?”
“处心积虑啊。”慕清莹轻轻念着这四个字,若有所思,随即说,“这四个字你说对了,不过处心积虑可不是我,夫人找错人了,处心积虑心怀鬼胎的,另有其人。”
束海桃不蠢,自然听得出慕清莹的哑谜,登时气得火冒三丈,这牙尖嘴利的小妮子当真好生叫人恼火!
也顾不得害怕了,束海桃简直要气疯了,瞪着眼睛就又想上前去扇慕清莹。
但是这时慕清莹却看着门外院子里,惊讶的张着嘴:“太后娘娘。”
这一声“太后娘娘”可把束海桃给吓了一跳,她怎么能在皇后面前打人呢,更何况她这打的可是皇后的亲侄女的女儿啊。
束海桃慌里慌张收了手正欲行礼,却听到身前慕清莹的笑声,心里闪过什么,回头向外面看去。
果然,哪里有什么太后?全是这小贱人在逗她!
束海桃盯着慕清莹咬牙切齿,半晌却只生生憋出一句:“慕清莹!”
尖利的声音让人听了难受,慕清莹皱眉,正要说话,却被屋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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