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会不会太晚了?”
林寻鹤一边说着,一边脱掉了自己身上披着的大衣。
他歪着脑袋,尽管腿脚不便,可是身上忽然迸发的痞气,让天凌在某一瞬想起了胥宁!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因为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林寻鹤的阴暗面。
林寻鹤从口袋里取出一把随身的小军刀,来到床边之后,大手一抓直接紧紧拧着费承康的头发往一边的墙壁上用力一撞!
下一秒,费承康的脑袋像是裂开了一样疼!
他本能地抬手去护着自己的头部,可是手脚被绑住了,他能抬起胳膊的幅度有限,根本挡不住!
林寻鹤直接抓过了费承康的一只手,精致的军刀就在下一刻即将精准地刺入他的手腕,挑断他的手筋!
他恨!
他的女儿就这样被他们掳走,还不知道受了多少罪!
他们居然还对他们下药,还不知道女儿肚子里的宝宝要怎么办!
“大伯!”天凌赶紧冲上去,在军刀轻轻割上费承康皮肤的那一瞬,成功制止了。
费承康吓坏了,惊魂淡定之后,他赶紧扑向天凌的方向,嘴里带着哭腔哽咽着:“天凌!天凌!我们是兄弟!救我!天凌救我!我们是兄弟!”
天凌一脚把他踹开,道:“你能说出心心的下落吗?如果你能,或者,你还能抱住一条命。如果你不能,那么,你今天难逃一死!死前,还会受到非人的折磨!”
费承康闻言,终于吓得发抖了。
如果说天凌可能会忌讳什么,但是林寻鹤必然不会,裴心是林寻鹤的女儿啊,哪里有女儿出了事情,父亲还能淡定的?
他急的哭了出来,道:“我不知道裴心在哪里,这件事情是我爸爸做的,跟我没有关系啊!我真的不知道!天凌,我求你,保住我的命!我求你了!我日后必然会好好报答你!”
然,此刻的费承康并不知道的是,当天凌叫冠玉把他接来,关在这里的时候起,天凌的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费承康,留不得!
为了洛氏家族的安稳,为了一劳永逸!
但,此刻,他不能把这话说出来,他只是惋惜道:“费承康,你好好想想,你爸爸有可能把心心藏在哪里呢?现在这个屋子里的人,除了你,还有谁更了解费莫离的脾气?所以,就算你没参与抓走心心的事情也没关系,只要你能想出几个地方来,我跟我大伯一个个去找找看,要是运气好找着了,那就放你一条生路!要是运气不好,没找着,呵呵,费承康,你还记得你哥哥是怎么被我废的吗?”
费承康的大脑里忽然掠过了他大哥费承安死前的样子——裤裆里都是血!
他惊恐地下意识护着自己的裤裆,不断摇头:“天凌,不要,费家就我一个男丁了!我大哥的命脉已经被你废了,你要我做太监,你要我费家断子绝孙吗?!奶奶不会放过你!我爸爸也不会放过你!”
“谁有证据证明你在我这里?!”天凌冷了冷腔调:“我数到三,你给我说地方,说不出来,我让你尝尝你大哥曾经尝过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