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早餐,所有的动作一如往常,有条不紊。
两分钟后,祁夜下楼来了,他拉开凌予身侧的椅子坐下,拿过餐具给自己盛了一碗豆浆,拿过一只包子,下口前问了一句:“胥宁他们有消息没?”
凌予一愣,扭头冲他笑了笑:“吃饭吧,这件事情他们也无能为力了,该来的总会来的,别想那么多了。”
祁夜蹙了蹙眉,沉声不语,心里打定了主意,一会儿去找胥宁问问去。
看着凌予此刻幽然儒雅的姿态,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正在思绪万千的档口,胥宁来了。
他的眼下有着明显的乌青,看来昨晚也没睡好。
一入座,他就毫不客气地拉开凌予身侧的椅子坐下,也给自己盛了碗豆浆。
此时的凌予,左边是胥宁,右边是祁夜,他自己夹在间扑哧一笑:“怎么,你们是想着给我保驾护航的?”
祁夜倒是没心情开玩笑,看着胥宁来了,直接问出口:“怎么样了?”
胥宁看了眼凌予,想着,也是时候把昨晚跟凌儿谈话的结果告诉凌予了。
但是,胥宁又怕凌予听了伤心,昨晚回去之后,一直辗转反侧地想着,要怎么跟凌予开口。
他喝了口豆浆,然后盯着凌予,想了想,还是一句话干净利落道:“你妈跟冷云赫让你上午把蕊蕊送过去,他们把资料给你。”
“什么?!”
祁夜闻言,当即火大了!
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一双眼睛都能喷出火焰来:“有没有搞错?!那老太太是不是凌予亲妈啊?!啊?这都什么时候了啊!”
胥宁紧了紧面色,等着祁夜,咬牙切齿道:“你坐下!”
只怕凌予听见这个话之后,定是伤心了,祁夜再这么激动,那不是在凌予的伤口上撒盐吗?
祁夜收到了胥宁严厉的目光,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转眸看着凌予。
凌予此刻正在埋头喝着豆浆,他手里拿着一只细腻的白瓷小勺,之前清隽优雅的姿态忽然在胥宁说完的那一瞬间定格住了。
他像是被人点了穴,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雪白的豆浆,而那只小勺,就搁在他的面颊,与豆浆碗之间。
这一刻,仿佛天地都安静了。
凌予的眼眶里忽地掉下一滴泪来,那颗晶莹剔透的小东西,好巧不巧地落入了他拿着的白瓷小勺里,就这样与里面白色的液体融为一体。
胥宁呆住了!
祁夜也呆住了!
他们都是第一次,这样看见凌予哭——凌予,这个神一样的男人,不屈不挠顶天立地,居然也会有泪水!
凌予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石化了一会儿,他似乎是紧紧盯着自己刚刚落入瓷勺的那滴泪,忽然,他弯了弯嘴角,张开嘴,拿着勺子优雅地往自己嘴里一送!
性感的喉结若无其事地上下滑动了一下,那些炙热的液体就这样融入了他的体内。
只是这一口,是豆浆,还是泪,这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