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心里疼的都喘不过气来,看着靳子洛:“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靳子洛垂着睫毛,喉咙堵得难受,沙哑着:“我爸爸说,舅舅的事情是意外,他是军人,他有他的责任,所以暂时瞒着不要说,怕你们知道,会难过自责。”
胥宁深吸一口气,抱着脑袋在饭桌上痛哭了起来。
若不是他跟靳子洛的关系,加上靳如歌跟慕烟的关系,让这件事情根本瞒不住,怕是靳沫卿还打算瞒着他们一辈子呢!
胥尔升紧紧闭眼,忍不住又转身上楼回了书房。
而慕烟则是心心念念地唤着靳如歌的名字,舍不得女儿现在的遭遇!
过了两个小时之后,暮烟回了房间休息,靳子洛将餐桌收拾干净,然后搓了条温热的毛巾出来递给胥宁。
胥宁接过擦擦脸,顺手将靳子洛搂在怀里,那么那么紧。
他忽然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子洛,我们一会儿先去领证,等到你姐姐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找到幸福了,我们再办婚礼,好不好?”
世上能够给靳如歌婚礼的男人,不止凌予;但是世上能让靳如歌这样爱着的男人,只有凌予。
胥宁知道活着的人还得活着,让靳如歌此生不嫁,不可能,但是这个傻妹妹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放开这段刻骨铭心的过去,重新鼓起生活的勇气,谁也不知道。
也许,三五年。
也许,十年八年。
也许,更长远。。。。。。
谁也不能预知未来,胥宁知道他的要求有些委屈靳子洛,但是若没有凌予,胥宁一家又怎么可能团圆?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看着凌予的遗孀孤孤零零的,然后自己去跟靳子洛办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
他做不到。
他相信,胥尔升也不会愿意的。
他将靳子洛抱的紧紧的,嘴上说着这样的要求,心里却在不停地说着:“宝贝,对不起委屈你了”
靳子洛缓缓抬起手臂,将无助而失落的胥宁如孩子般抱在怀里,她轻轻摸着他的头发,柔声道:“好,能领证就是对我最好的承诺了。至于婚礼,我们就一起等,等到姐姐幸福的那一天,等到姐姐拥有了属于她的婚礼后,你再补给我!”
“嗯!”
胥宁重重地点头,想起靳如歌,想起凌予,泪水再次侵袭。
不一会儿,靳沫卿的电话打了过来,让胥宁跟靳子洛带着彼此新办好的身份证下楼,然后靳沫卿载着他们去了民政局,民政局的副局长出来亲自接待了他们,等他们到民政局的时候,派出所的一个小所长亲自送来了临时变迁的胥宁跟靳子洛的户口证明,因为办证突然,所以靳沫卿找人把他俩都加在了自己那栋公寓的户籍里,跟自己共户。
等到他俩一人手里领着一个小红本出来的时候,靳沫卿又开车往军区走。
车上,胥宁将靳子洛的手握的紧紧的,这一刻起,她便是与他共度一生的合法妻子。